他說換皇帝,絕不是空話。
黑衣男子沉吟道,“老爺,宮里還需要派人去嗎?”
“不用!”
老者一擺手,理智的驅使下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景帝的這個做法無異于在挑釁他們,這明顯不對勁。
要知道前面這兩年,景帝對他們的提議就沒有反駁過,洛思博被貶、蕭定安被禁足。
無一不在表明,景帝已然對他們低頭,在此期間……科舉這等大事完全被他們所掌控。
即便知道他心有不甘,老者也毫不在意。
但是今日不同,景帝竟然直接重啟洛思博,沒有絲毫考慮他們的感受。
就好像家里溫順的寵物忽然咬了自己一口,老者很不喜歡不聽話的家伙。
因此才如此憤怒,但是憤怒之后,他逐漸察覺到這件事的不對。
景國若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如此膽大妄為。
“他定然有什么手段,讓他覺得能與我們抗衡……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黑衣老者皺眉思索,許久還是猜不到景帝的后手到底是什么,這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輕點扶手的手指稍顯急促,清脆的聲音好似點在眾人心臟一樣沉重,讓他們有些呼吸不暢。
“踏!”
手指忽然停住,老者依舊對景帝的后手毫無頭緒。
但以他的經驗來看,洛思博這個老狐貍既然重啟、那么景帝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付于他。
“到頭來,老夫還是要與這個老家伙斗上一朝啊!”
“呵呵!手下敗將……老夫能贏你一次,就能贏你第二次。”
“這一次……可沒人能保住你的命了。”老者眼神一冷,對洛思博這老東西產生了殺意。
想了想,他又對右邊的黑衣男子說道,“宮里不用派人去了,告訴沉魚、讓她嘗試靠近承德殿打探一下。”
“老夫要知道皇帝小兒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沉魚?”黑衣男子一愣,有些緊張到,“老爺、沉魚可是您好不容易培養的,這個時候讓她出動……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哼!你在教老夫做事?”黑衣老者緩緩轉頭,一雙冰冷的眸子看著黑衣男子。
他只覺得身子一緊,渾身汗毛倒豎一股極致的危險感彌漫全身。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落,男子猛的咬破舌尖,劇痛將他從恐懼中喚醒。
“噗通!”
男子立馬跪在地上恭敬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老爺的心血白費而已,還請您恕罪。”
“哼!要不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現在的你早就死了。”
“屬下明白……。”黑衣男子連聲告罪,眸子里滿是恐懼。
“行了,按照我說的去做,滾吧!”老者坐回太師椅上擺擺手,兩個黑衣護衛恭敬的行禮之后轉身離開。
待二人走出去,老者冷聲道,“半個時辰內,將老夫的書房恢復原狀,明白嗎?”
“奴婢遵命。”兩個額頭染血的侍女立馬回應,生怕回應晚了就會性命不保。
老者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一個猙獰的笑道,“要是那些家伙都像你們兩個一樣聽話多好啊!”
“這樣的話……老夫就不用費勁弄死他們了。”
“呵呵!”說完,老者獰笑著離開書房。
兩個侍女這才敢大口呼吸,身子抖成篩糠一樣,眸子里只有對老者的恐懼和對往后生活的絕望。
離開書房后,老者隨手招來一個護衛吩咐道,“告訴那幾家的人,半個時辰后到我的書房、有事商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