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修煉完畢的冷墨言吃完早飯，來到蕭生等人所在的時候土豆已經被挖了大半。
二三十位士兵脫下軍服換上常服，赤腳拿著鋤頭在地里吭哧吭哧的挖著。
在三人腳邊，一堆明晃晃的土豆極為惹眼，這恐怖的產量驚呆了眾人，知道是一回事……親自挖出來看見幾畝的產量又是一回事。
“怎么樣，產量有什么變化嗎？”走到三人身邊，冷墨言看著這一幕問道。
負責記錄的楚昭南搖搖頭，“和預料的相差無幾，甚至還要超出一小部分，光是看著面前這堆就已經很驚人了。”
撿起地上只有拇指大小的土豆，冷墨言哭笑不得道，“你口中超出的部分難道是指這個？”
“這么小的就不必算進去了。”
哪知三人都是意見一致說道，“不行，這些雖小卻也能當做種子用。”
“啊？糧種？”冷墨言更無語了，將受傷拇指大小的土豆隨手一扔，無奈道。
“這種程度是做不了糧種的，只有個頭大的才能當做糧種使用，這些小的就算種下去……所結的果也只會比這更小。”
“所以……這些只能吃掉或者喂牲口。”
“！！！”
“你說會一直變小？”韓琦表情一變，聽出了他的深意。
“沒錯、每一代的糧種結出的果實基本都會逐漸變小，只不過小到這種程度的話、過程需要很久。”
“那豈不是說這些東西維持不了多久，要是只能結這么小的果實，可改變不了天下局勢？”楚昭南表情一變，首先擔憂起來。
“啊？那豈不是說，這東西只能當做暫時救命的糧食而已？”蕭生也是臉色大變，要真是這樣幾年后土豆全是手指頭大小，這點產量可滿足不了百姓的需求。
韓琦表情嚴肅，看見冷墨言不急不慌心下一動，“墨言兄既然這么說應該早就有準備吧？要不然……你也不會讓他們上稟陛下。”
“當然，這東西雖然一代比一代小、卻總有少數個例，比如這個……”說著他從一堆土豆中拿起兩個明顯超出普通土豆個頭的家伙。
解釋道，“比如這種就屬于小概率事件，要想以后的土豆大小變化不大，你們留種的時候最好全都選用這些個頭大的家伙。”
“小的直接吃掉，簡單的說就是留下精英、這樣的話基本就能保持平衡了。”
“這樣的話……留種的時候就得精挑細選了，推廣速度只怕會大大降低啊！”楚昭南有些惋惜。
“切、這關你什么事啊！讓上面的大佬頭疼去得了，你丫一個縣令操這么大心作甚？”蕭生聞言立馬懟了一句。
“額！”
殘酷的現實讓楚昭南驚醒，先是狠狠一瞪蕭生這碎嘴的混蛋，才嘆道，“你丫說得輕巧，我可是要面圣的啊！到時候這么一說、你猜陛下會不會高興？”
“額！好像也是啊！”蕭生表情一跨，“這要是不解決……說不得還得治一個欺君之罪啊！”
韓琦卻動了一些心思，沉吟道，“或許不必如此緊張，雖然這些仍然會變小……但就像墨言兄說的那樣。”
“即便是變小也是需要時間的，我完全可以先一步推廣，中途將大個頭的收集起來留種。”
“百姓先解決了饑荒問題、再來解決大小的問題……到時候官府手里掌握的大個頭種糧，就有了大用。”
“而且……就算這東西被人流傳出去，他們要想發現不對的話也是一兩年之后了，景國完全能領先他們兩三年時間。”
韓琦越說眼睛越亮，聰慧的他顯然想到了更多。
“這家伙的腦子還真是一點就透啊！”見此，冷墨言由衷的感慨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