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生份嘛!”
騎馬與其對視的張三淡笑道,“怎么,去了南部這么些年、連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記得了?”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
“池杉!”
說到這里,張三微微皺眉雙眸散發出逼人的寒光,帶著警告之意。
身著盔甲的石林守將、池杉語氣一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本是池家嫡子,祖上也是略有名氣的武將、可惜家族沒落了。
后來池家衰敗只能經商試圖提高生活質量,可惜到底是武將出身,本以為很簡單的生意、他們直到做起來才發現自己一竅不通。
不僅沒能改善生活質量、還將原本就不多的家產敗了個干凈,更是被欠了不少的債。
后來張家意外得知了這個消息,不僅替池家平了賬、還將池家主宅還給了他們,對無家可歸的池家而言此舉無異于雪中送炭。
可作為嫡子的池杉卻非常清楚,張家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可不會那么好心。
果然,后續張家派人找到了池杉父子,提出讓二人作為張家的眼線混進軍隊。
作為武將出身的父子二人很清楚,世家插手軍隊是一件多么敏感的事情,更何況他們還是作為棋子的一方。
可形勢卻不容二人拒絕,大群的死士以及張家手里掌握的賬單都讓他們無法開口說出拒絕的話。
既然張家敢明目張膽提出這個要求,就做好了父子二人一旦拒絕就弄死池家所有人的準備。
手里如此多的賬單,光是賠償以如今的池家就算是為奴為婢、變賣所有家產也還不清。
張家完全可以用討債的理由弄死整個池家,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即便是官府也說不得什么。
更何況,出手的還是張家這個龐然大物。
不得已的情況下,父子二人只能答應張家的要求作為張家的眼線混入軍中,這一走就是七八年。
因為武將之家出身的關系、二人一路從小兵到如今的職位,前幾年池父意外戰死只剩下池杉混跡軍中,張家的人也好像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一樣、從未主動聯系。
直到現在,池杉都快將這件事忘記了,誰能想到……偏偏就在這個形勢復雜的情況下,張家來人了。
而他的心態、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迫于張家威嚴、唯唯諾諾的池家嫡子了。
而是南部大營、大將軍鴻坤麾下、昭武校尉池杉。
因此,在接到張家的指令的時候他是想拒絕的,然而張家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直接拿著池家人威脅這才讓池杉屈服。
如今再見張三,池杉的臉色自然不可能好看。
“哼!狗就要有狗的覺悟,你該不會以為成了小小的昭武校尉,就能反抗我們了吧?”
張三看著池杉那難看的表情沉聲道,言語里的輕視溢于言表。
池杉臉色難看,身邊親信想出言呵斥張三也被他及時阻止,不管心里多么不愿他也不得不屈服,這也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行了,廢話少說……”及時轉移話題,池杉凝重道,“等會我會找個機會放你們過去,但我丑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們在那邊鬧出太大的動靜。”
“到時候引起南部大營的注意,鴻坤大將軍必然不會放過你們。”
“一旦情況超出我的掌控……別怪我見死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