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還有什么發現?”
蹲在張喪的尸體旁,張三若有所思問道。
畢恭畢敬站在一旁的賭坊守衛大多搖頭,其中一個小頭目捂著腦袋,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三心思細膩,一眼就發現他表情不對。
“有話直說,那不是你們能應付的對手,即便說錯……我也不怪你。”
聞言,后腦鼓起一個大包的小頭目這才下定決心,捂著腦袋一瘸一拐的上前幾步,行至張三身前停下。
他仔細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
“的確如大人所言,那人身法太快我等來沒看清對方容貌便被打暈。”
“但小人暈倒之前,隱約看見那人的背影很像之前進來的某位賭客,因為對方氣質出眾小人便多看了幾眼。”
“本以為是肥羊之類的,但對方僅僅玩了幾把就不玩了,最奇怪的是……他贏的次數很多,按照正常賭徒的理念應該繼續加重賭注才對。”
“可那人在發現賭注有上限后,便頭也不回離開了。”
“不久之后便發生了這種事情,結合昏倒前模糊的背影……小的懷疑,會不會是他?”
說到這,小頭領側過頭小心觀察著張三的臉色,似乎牽動了后腦的鼓包,疼的他抽了抽嘴角。
皺著眉,張三聞言顯然想得更多,照守衛頭目的說法,這樁命案的復雜程度遠超先前猜測。
“還記得那人什么樣子嗎?”
守衛頭子努力回憶著那人的樣貌,描述道。“身材高挑,穿著打扮宛如貴公子,應當出生于權貴人家,面容記不太清楚了,但可以確定的十分英俊……”
頭目盡可能回憶著,殊不知聽完他的描述,張三臉色卻陰沉下來,那眼神好似在說“你敢耍我?”。
眼看小頭目還在細說,張三終于忍不住沉聲喝道。
“夠了!”
“大……大人,可是小的說的不對?”被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頭目一臉疑惑。
張三見這個蠢貨還不明白,忍不住朝他后腦的鼓包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頭目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腦袋蹲下身去。
張三這才氣急敗壞指著窗外繁華的都城道。“動動你的腦子,這里是帝都……照你這么說符合條件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難道你想讓我挨個去查嗎?”
“啊?”
撂下這句話,張三直接將這幾個草包轟出了房間,虧他還以為這個家伙這能提供什么重要線索呢!
“我就不應該相信、以這群草包的腦子能記住什么!”
此刻的張三厭蠢極了。
環顧屋內,張三覺得不能指望那群蠢貨了,張喪的尸體所提供的信息不多,他轉而看向了另一旁。
賬房還保持著跪地求饒的姿勢,但脖頸卻與張喪一致被蠻力折斷,很顯然他是死在張喪之后。
“死于同一個人之手,可……為何連賬房也一起殺了?”
敏感覺察到不同尋常,張三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思路被誤導了,先入為主將張喪當作了主要人物。
從而忽視了賬房的存在,想想也對,倘若兇手的目標是張喪,以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打暈手無縛雞之力的賬房。
“為何要將賬房也一起殺了?”
靈光一閃,張三好似抓住了什么重要信息,他直奔賬房尸體所在仔細觀察,見他的尸體距離桌案不遠,而桌案上還放著亂糟糟的幾摞賬冊。
桌上、地板上散落得到處都是。
結合方才守衛說并沒有損失財物,猜測是仇殺。
張三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