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他,怎么會是林家!”
“不可能的,他已經死了。”
念及那恐怖的冷面青年,張三只覺得斷掉的胳膊一陣灼熱,好似被人拿著燒紅的烙鐵灼燒。
可即便這樣,他也難以相信這個結果,那個恐怖的家伙明明死在了南部才對,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不可能出錯的。
但手里的證據卻讓他怎么也無法冷靜下來,尤其是想起那兩具被扭斷脖子的尸體,先前他還感嘆兇手的力量驚人。
若先前只是感嘆的話,現在則是驚恐。
“對上了,沒錯……是他的,有這種力量也就解釋得通了。”忍不住呢喃,張三額角被冷汗打濕。
可他卻顧不上擦拭,跌跌撞撞跑出房間,即便冷墨言的死訊天下皆知,但張三卻不這么認為。
“那樣恐怖的家伙……即便從九幽之地爬回來,也不是不可能。”
“防患于未然也好,說我膽小如鼠也罷,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僅有一只手,張三全速奔向宗族所在,難以保持平衡的他跑起來姿勢丑極了。
但此刻張三也顧不上這些,視線中、殘陽如火,將張家宗族上空映得通紅。
遠遠看去,壯觀極了。
換做以往,張三只會感嘆宗族選址之正確,如此寶地才配得上張家宗族所在。
內部精英成員皆引以為豪。
但今日,張三卻覺得那殘陽紅得惹眼,像極了鮮血鋪開,被人胡亂涂抹后的景象。
“快點,快……”
跑得亂七八糟,張三身后的護衛雖不理解卻也盡力跟隨,如此怪異的一幕惹來不少族人的笑話。
雖說張三作為張家明面上的實權者之一,但只有族人才知道……他們不過是另類的仆人,生來便是為了服務張家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只聽命于張家家主,地位上比尋常張家子弟要高,卻低于宗族內的精銳成員。
膽敢嘲笑張三的,便是這些精銳成員。
眼看著張三連滾帶爬跑入宗室所在,宗族成員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隨著天上的殘陽越發紅火,一道高挑的身影自遠處走來,在殘陽的映襯下,宛如來自地獄的索命使者。
一襲墨色勁裝,自從冷墨言發現這個顏色的衣服極其耐臟,尤其是被鮮血浸染后也不容易看出,他在戰斗前就會穿上這樣的衣服。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樣的衣服回家后,不容易被她們發現身上的傷。
掃了一眼張氏宗族極其廣闊的宅院,那規模無愧于四大家族之一。
來來往往也都是張家匯聚于此的精銳成員或者宗族嫡系,光是收攏精英培養的這個模式、就能看出張家對內部成員的培養多么看重。
有朝一日,這些精銳都會派往帝國四處任職,從而增加張家對朝堂的影響力。
百年世家,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那是有著龐大底蘊作為支撐,才敢喊出這個口號。
可惜的是,他們惹上不該惹的人。
穿著張家服飾的嫡系成員、遠遠就看見了一襲墨色勁裝的冷墨言,這般江湖裝扮的服飾明顯不入張家嫡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