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張三心中哀嘆,若非冷墨言打上門來,他著實不想面對這個恐怖的家伙。
而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的張二河,此刻看著尸橫遍野的庭院也不由愣住。
他接受了張三的說法,自己的確不如這個人強大。
但他著實沒想到,冷墨言的殺力竟然如此之強,明明是武者之軀,可這份殺力卻能持平宗師。
尤其是他左手的那奇怪武器,威力在他看來并不足以威脅自己。
可對于一流武者以下,那把武器就是十足的殺器,目之所急、便能取其性命。
而且動靜極小,防不勝防。
而右手的那把短匕,親眼看著它斬斷守衛的武器,又能破開護衛的甲胄,毫無疑問也是一把不輸名劍的利器。
這種武器只是不入劍榜,但其品質卻不遑多讓。
雖然當今世道以劍為首,劍榜之名也眾所周知,但不代表強大的武器只有劍。
刀槍劍戟,皆有強者。
張二河看著那把武器就知道不簡單,加上張三的千叮嚀萬囑咐,此刻的他再也不敢升起輕視之心。
一邊觀察著冷墨言的動作,剩下的護衛還在努力阻止他的靠近,張三等人卻遲遲沒有出手。
他們只是攔在那一扇巨大的門前,好似門神一樣。
不出所料的話,那一扇門內的,就是張家嫡系高層所在。
由于冷墨言的推進實在太快,殺人如割草,行之所至、只留下一地尸體。
原本還對其不屑一顧的嫡系高層在聽到一層層防御被破后,終于意識到不對的他們連忙召集族中精銳。
而張守一作為主攻,張二河作為副手,張三作為指揮就這樣攔在嫡系之門外。
至于其他幾位,都因為不擅長作戰而被遣退。
指揮著炮灰守衛攻擊冷墨言,張三帶著張守一與張二河靜靜觀察,試圖找到冷墨言的弱點所在。
可惜,不管是速度,力量還是反應,他都表現得無懈可擊,甚至還有閑心觀察周圍的弓箭手。
近戰兇險,拳腳功夫行云流水,殺力十足。
遠戰詭異的精準,防不勝防。
而經歷如此驚人的戰斗,對方的呼吸卻一點沒有亂,這讓暗中觀察的三人都皺起了眉頭。
“老大,可看出些什么?”張三沉聲問道。
張守一面色凝重,搖搖頭。“他的對手太弱,完全試不出他的深淺。”
“再讓普通守衛上去,不過是送死而已。”
“目前來看,他手里沒有一把趁手的名劍,或許是唯一的短板。”張二河緊了緊握劍的手,補充了一句。
張三如何不清楚,一流以下的守衛上去就是送死,頂流層次無非抗住幾招。
至于半步宗師以上,這里也只有張二河與張守一兩人,或許身后的嫡系之門內還藏有高手。
但那些并不在張三的考慮之內。
“找不到破綻,咱們就只能見機行事……記住我的話,不要忽視他的任何看似無意的動作。”
“這個對手……”
本想給二人在提個醒,但話音未落張三耳邊就傳來一陣細微的悶響,目標正是張三缺失一條手臂的半個身子。
極致的危機下,他本能舉起胳膊去擋,但余光瞥見空蕩蕩的袖子,張三才驚覺自己早就沒了胳膊。
舉手這個念頭不過在腦中的自我防衛反應。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