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卻不禁暗想。
他還用著談生意嗎?
他爸可是梁群峰!!
即便過幾天卸任了政法書紀一職,但在漢東政法系統內工作了三十余年,門生故吏數不勝數。
無數人排隊送錢給他都來不及,還用著他談生意?
這一趟去外省,恐怕根本就不是談生意,而是游山玩水、吃喝玩樂。
“對了,明天咱們喬遷新居,你也請一些老同事老同學,來家里坐一坐呀,新家人越多,越喜慶熱鬧!”
梁璐剛說完,祁同偉就當即搖頭。
“還是算了吧,你也知道咱們當警察的,一到節假日都特別忙。”
這一番話,不過是祁同偉的借口。
他其實想的是,這套學區房豪宅,哪敢讓老同事們看見?
隨便一臺等離子電視,就相當于他們一年的工資。
不是說梁家清廉嗎?
不是說梁群峰家教嚴格嗎?
他們一進門,梁家多年的名聲就會徹底粉碎。
自己還想進步,還是別讓京州的老同事老同學看見。
片刻后。
祁同偉地還沒拖完,梁璐請客的電話卻打完了。
主要是因為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也沒幾個真心朋友。
而梁璐得空,自然便是祁同偉的噩夢。
一會兒這兒沒拖干凈,一會兒那兒還有灰塵。
忙到快天黑,總算收拾得一塵不染。
從小區出來,自然是打車回省委大院。
現在的梁璐,哪還愿意去擠公交車?
路上也不在乎司機怎么想,就跟祁同偉聊。
手里還有十幾萬,打算買一輛車代步。
對此,祁同偉哪兒還能有意見?
回到家。
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放著電視翻閱報紙。
梁璐立馬上前,說明天搬家請客的事。
而祁同偉自然麻溜的,去廚房做飯。
等他將一道道菜端上桌,準備喊父女倆吃飯的時候。
走進客廳,卻當即愣住。
央電一臺,正報道林城壟溪煤礦特大坍塌事故新聞。
“那個渾身泥濘,帶頭摘掉安全帽默哀的,是不是趙立春?”
“什么趙立春?那是趙書紀!”
梁群峰忽然聲音威嚴的呵斥一句。
祁同偉愣了一下。
不知道老岳父,為什么會突然如此生氣。
緩緩來到沙發旁坐下。
祁同偉緊盯電視畫面。
“坍塌了,居然也能硬生生的挖出救援通道,也真是厲害啊!”
梁璐剛感慨完,梁群峰就沉聲道:
“整個漢東省,能抽調的救援力量都去了,國家救援隊也來了。”
“那么多人輪番上陣,就算是一座大山,幾十個小時也能挖平了。”
祁同偉沒有多嘴,一直看著電視。
畫面切回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