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因為昨晚吃了兩顆煒哥,藥效過猛,導致產生了一定副作用?或者尿路感染?”
看著那細細的水線。
脹痛無比,卻又遲遲尿不完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崩潰了。
更崩潰的是……
站在后面的看護人,還有點不耐煩的催促道:
“還沒尿完嗎?都快兩分鐘了。”
“我……”
侯亮平紅著臉道:“還沒有,我身體不舒服,麻煩你讓值班醫生來一趟。”
看護人拿起對講機。
“205留置室,目標反應不舒服,申請看醫生!”
“收到。”
又等了好一會兒。
侯亮平終于尿完。
撐墻的手臂,都發麻了。
提起拉鏈艱難轉身,洗了個手又慢慢騰騰的想回床上。
不過屁股還沒坐下,房門打開,值班醫生拎著箱子來了。
“咦,怎么換女醫生了?”
“這是今天值白班的醫生。”
“白班?”
侯亮平愣了愣。
想來自己昨晚打針輸液那么久,后來又睡了一覺。
估計這會兒也確實是大白天了。
在這沒有窗戶,不見天日,卻二十四小時開燈的留置室內,真是難分日夜。
“說吧,哪兒不舒服?”
女醫生坐下來后,便熟練的給侯亮平測體溫、測血壓。
“我……我渾身骨頭肌肉都疼,而且……而且撒尿的時候,不僅很脹痛,尿液還細小……”
侯亮平低著頭,真是羞愧得沒臉見人。
“我看過昨晚的醫療日志,你是服用了米國生產的煒哥吧?”
“是,是的。”
事已至此,侯亮平也不敢再隱瞞。
諱疾忌醫,只會讓自己病情更加嚴重。
“那可是處方藥,你沒有去醫院看門診,就自行服藥?”
“嗯。”
“還吃了不止一顆?”
“就兩顆而已。”
“嗬,兩顆……你知不知道,有的人一顆都受不了,你還兩顆!”
女醫生嘆息搖頭。
“像你這么年輕的,真要那方面有問題,就應該去正規醫院檢查治療,而不是自己瞎吃藥!”
“真以為米國進口的藥,就能隨便吃?這種藥不僅副作用很大,而且很有可能會讓你養成藥物依賴。”
“這種依賴性,不止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會讓你以后不吃藥,就不自信,越不自信就越想吃。”
說著,女醫生戴上聽診器。
聽了聽侯亮平的心跳和呼吸,又看了一下血壓后,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這屬于典型的服藥后遺癥。”
“藥后頭暈目眩,血壓偏低,睡一覺一般就沒事了。”
“不過四肢酸痛,則還需要較長時間,才能恢復好轉。”
侯亮平抬起頭來,急問道:“那我尿疼水量小的問題,也能恢復好轉嗎?”
女醫生沉吟了兩三秒。
“長時間過度充血,導致軟體組織受損甚至壞死,就像給你纏上了一層包裹,束縛住了尿道。”
“你可以想象,一根小水管被人用力捏緊,無法順暢的排放,水柱自然會變得細長,至于能不能恢復,我就不知道了。”
“煒哥上市時間并不長,研發本意是用來治療心血管疾病的,結果卻被用來治療ed,至于有哪些后遺癥和副作用,目前還不太清楚!”
“……”
侯亮平感覺天塌了。
真是恨不得沖出去,找到蔡成功,狠狠暴打一頓。
媽的,送的什么藥啊?
不過轉念一想。
且不說能不能沖出去,就說這事也不能全怪蔡成功。
送藥的時候,蔡成功說了提前二十分鐘吃一顆,效果特別好。
是自己對蔡成功的話不太信任。
又太過于想要在老婆鐘小艾面前,證明狀態確實不錯。
所以本該吃一顆的,結果吃了兩顆。
再加上‘先天條件’本就不是很好。
結果現在,后遺癥過于慘烈。
“我給你開點消炎藥吧!”
“多喝水,多排尿,興許過兩天,狀況能有所改善。”
女醫生說著,便要寫處方。
侯亮平哭喪著臉急問道:“那要是不能改善,我豈不是一輩子就會這樣?”
女醫生搖搖頭道:“那倒不至于,如果真有軟體組織壞死,你可以去做手術。”
“切除掉嗎?那豈不是……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