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龍將日記本丟進抽屜,然后便一個餓虎撲食。
陸亦可急忙閃躲,并用力死死頂住趙瑞龍。
“什么胡編瞎寫?我覺得寫的挺好啊,除了歌詞故事挺不錯外,很多想法都很有意思。”
趙瑞龍的能耐,陸亦可還是知道的。
不管是他父親的高質量經濟發展方案,還是自己父親搞的軍民融合發展戰略報告。
趙瑞龍都出謀劃策,提供了不少好建議,否則也不可能獲得高層的欣賞與認可,最終得以實施。
所以她自然不會覺得,趙瑞龍寫的這些東西毫無意義。
“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而已,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實現,說不定永遠都沒機會嘗試,所以別看了,抓緊時間休息吧!”
“你……瘋了呀?下午在燕京大飯店,你還沒玩夠嗎?哎呀,你……你洗手了嗎?”
……
風雨停歇。
感覺只剩半條命的陸亦可。
剛緩過勁兒來,便咬了趙瑞龍肩膀一口。
“你個混蛋!”
“上輩子我是跟你有仇嗎?”
“是不是真想哪天我死在你面前啊?”
趙瑞龍歉然一笑,摸了摸陸亦可的頭。
“不好意思,以后我溫柔一點。”
“溫柔有什么用?”
陸亦可沒好氣的嘟囔道:
“我嚴重懷疑,你那方面恐怕有障礙,所以才會很久很久。”
“你真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然長此以往,我真受不了。”
趙瑞龍笑而不語。
心里不禁暗想,你是受不了,可是陳陽她們卻很喜歡啊!
“放心,這不是小別勝新婚嗎?”
“如今你回京州了,咱們經常在一起,就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
這一番話,讓陸亦可心里頓時甜絲絲的。
如果不是足夠喜歡,又何至于如此瘋狂?
枕在趙瑞龍的臂彎,陸亦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說真的,這一趟出差燕京,是真把我給累夠嗆。”
“范建這王八蛋,他牽扯出來的人太多、金額太大,害得我們幾乎天天加班。”
趙瑞龍嘆息道:“這幫害群之馬,干出來的事,真是觸目驚心啊!”
“可不是嘛!”
陸亦可氣呼呼的說道:
“他們明面上的收入,并不比白領高多少,但私底下一頓飯局的花銷,卻比普通人一年的收入還高。”
“為了維持奢靡的生活,為了子女出國后,不用勤工儉學也能生活富足,他們大肆斂財,可謂是花樣百出。”
“像范建他們管金融信貸的,明面上給了融資貸款,暗地里卻要收受好處,不給好處就不可能拿到貸款通過審計。”
“還有搞教育的,讓親戚承包食堂、倒賣指標,管交通的讓朋友開公司,搞土方運輸、市政工程,負責治安的卻是夜場的幕后老板。”
“他們撈錢的那些皮包公司,別說員工了,連他媽辦公場地都沒有,財務報表上年年虧損,但豪宅里卻堆滿了現金、古董、黃金、茅臺。”
“被抓前一個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清廉的口號喊得震天響,被抓后痛哭流涕、懊悔不已,但我感覺他們不是后悔貪污了,而是懊悔沒早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