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臨江省,現任副書紀兼政法書紀!”
“啊???”
陳陽大驚失色。
“他……他現在職務級別這么高?”
“你,哦不,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駱山河收起毛巾。
“他的工作職務是真實存在的,我還能弄虛作假不成?”
陳陽尷尬的笑了笑。
“對對對,這確實開不得玩笑。”
“不過他可真夠厲害的啊,不到五十居然就當上了臨江省的三把手,真是前途無量呀!”
駱山河微笑道:“他工作務實又盡職盡責,組織上對他委以重任,也是理所應當的。”
對沙瑞金心頭有恨的陳陽,立馬不以為然的嗤笑道:
“可我怎么覺得,他的工作做得并不好啊!”
“他作為臨江省的政法書紀,搞好臨江的政法工作、管理好社會治安,是他應盡的職責,可結果呢?”
“以蘇金義為首的臨江新義集團,這么一個罪行累累、十惡不赦的犯罪團伙,居然在臨江省存在了很多年。”
“直到紀監總署安排教育整頓工作組進駐臨江,該犯罪團伙才被嚴查,但混成了臨江首富的蘇金義及其骨干,卻早已出逃海外。”
“所以在我個人看來,他沙瑞金的工作,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啊,所謂的盡職盡責四個字,對他來說顯然有些夸大其詞,您覺得呢?”
陳陽才不管自己的職務級別,和沙瑞金差距有多大。
更不怕自己背后說閑話,傳到了沙瑞金耳朵里。
況且她是在外匯監管總局工作,跟沙瑞金并不沾邊。
他沙瑞金就算小肚雞腸,想給自己穿小鞋,也很難找到機會。
更何況自己講述的,還是事實。
他沙瑞金要真牛逼,早把蘇金義為首的臨江新義集團剿滅了。
何至于等到今年?
又何至于讓蘇金義及其多名骨干成員,順利逃亡海外?
有這么一個客觀存在的重大失職。
說他沙瑞金履職不力、玩忽職守,都是輕的。
而面對陳陽的提問,駱山河愣了兩三秒。
他沒想到陳陽對沙瑞金,意見會這么大。
但一向正直的他,還是要為沙瑞金說一句公道話。
“以蘇金義為首的大型犯罪團伙,是在沙瑞金調任臨江省之前,就已經存在的……”
陳陽插話道:“那他到了臨江,就更應該以雷霆之勢將其鏟滅,而不是等到紀監總署出手吧?”
這個反問,讓駱山河難以回答。
繼續辯解沙瑞金工作能力強?
那為什么要等到搞教育整頓了,才收拾蘇金義和他的臨江新義集團?
為什么要動手收拾了,卻還能讓犯罪骨干跑了,以至于案子都不好審判?
能力強,就應該迅速為民除害,不會讓蘇金義等人順利出逃。
沒做到,那就沒有任何狡辯的余地。
駱山河知道,自己不能陷入以結果為導向的爭論。
不管是眼前的陳陽,還是無數的老百姓,大家都只看結果。
至于沙瑞金上任時間短、工作開展有難度、蘇金義后臺太強硬等等原因,大家都不在乎。
大家只知道,你沙瑞金是臨江的政法書紀。
只要臨江有大型犯罪團伙,就是你沙瑞金的失職。
況且還沒被快速鏟滅、沒被一網打盡,這更是失職中失職。
到底是倒霉也好,失職也罷。
駱山河覺得,自己都沒必要和陳陽爭執。
“我沒去過臨江省,對那邊情況更不了解,所以我也不好回答你的問題。”
“不過你父親可是漢東省的老檢察長,他在政法戰線上工作多年,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同志。”
“你作為他的女兒,你應該對漢東的政法工作,也有所了解吧?你覺得咱們漢東,有大型犯罪團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