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笑道:“何止是我高興?趙總能來,大家都很高興吧?”
說著,祁同偉目光掃向眾人。
雖然大家都是一副笑臉,唯獨陳陽的笑容略顯僵硬。
而且陳陽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祁同偉特別熟悉。
他記得惠龍賓館的沐浴液,就是這種味道。
“看來陳陽真偷偷跟趙瑞龍搞到一起了啊!”
“陸亦可打電話的時候,她真是相當緊張,生怕趙瑞龍說錯話!”
“顯然陳陽不僅知道趙瑞龍昨天就回了京州,昨晚他倆就在一起,住的是京州惠龍賓館!”
“兩人難得相見一次,那肯定格外甜蜜,直到中午才起床,然后陳陽洗了個澡就來到了這里,所以才有那股特殊的香味。”
祁同偉堅信自己的推斷。
他可是漢東大學政法系畢業的高材生,又從警多年。
像陳陽這種沒學過反偵察,又沒學過專業表演的普通女性。
仔細觀察微表情,就足以揣測她的內心。
不過……
如今自己和陳陽,早已形同路人,又何必看破又說破呢?
況且陸亦可還在旁邊。
難道眾目睽睽之下,讓她知道她男朋友趙瑞龍,跟陳陽有瓜葛?
真要說了,甭管陸亦可是否相信,陳陽必然會極力反駁,搞得大家都很不愉快。
一旦傳到了趙瑞龍那里,他肯定也會生氣,覺得自己太多話,一點兒也不可靠。
既然沒什么好處,又何必多嘴呢?
況且性格大大咧咧的陸亦可。
她都毫無察覺,也可能是毫不在意,自己真沒必要多嘴。
想到這兒,祁同偉突然又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不該催問陸亦可,什么時候和趙瑞龍結婚。
像趙瑞龍這么有錢有勢的太子爺,怎么可能會輕易結婚?
趙公子一旦結婚,不知道多少美人,會傷心欲絕!
第二天。
傳說中的新任漢東紀監書紀駱山河,并沒有來到婚禮現場。
倒是趙瑞龍和陸亦可,不到十二點就一起來到了酒樓賀喜。
這頓喜酒,擔心關系暴露的陳陽,自然將自己掩飾得很好。
而趙瑞龍自然也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陸亦可還在身邊,就跟陳陽眉來眼去。
尤其是今天結婚的陳海,本就是反貪局偵查處長的他,父親還是老檢察長陳巖石。
所以漢東政法系統不少人都來賀喜,跟陳巖石關系不錯的高育良,都從呂州趕來了。
就算無所畏懼,也顯然沒必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找刺激。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趙瑞龍還是知道的。
于是乎。
整場婚宴,陳陽和趙瑞龍都很默契的裝不熟。
吃過午飯,趙瑞龍更是以即將去臨江省出差,要提前做好工作準備為由告辭離去,讓陸亦可留下來和眾人打牌消遣。
周一清晨,陸亦可還沉浸在香甜的夢鄉里,趙瑞龍就匆匆洗漱趕往機場。
而遠在江城的張曉雪,到臨江電視臺參加了早會后,便開車提前來到機場等候。
雖然內心深處,一直奉勸自己不能眷戀趙瑞龍這個渣男,可她還是忍不住在車上精心補了妝,生怕不夠光彩照人。
看著鏡中的自己,張曉雪暗暗嘆息:
“古人云,女為悅己者容!”
“要不是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又何必這么精心打扮呢?”
“唉~張曉雪啊張曉雪,愛上趙瑞龍這么一個花心大蘿卜,你這輩子徹底完了啊!”
關上化妝鏡,張曉雪開門下車,疾步匆匆的奔向航站樓。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趙瑞龍,哪怕兩人上個月才見過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