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只是西蓉惠龍賓館的總經理。
在嚴格管理制度下,想以權謀私都很難。
哪有什么辦法,對付一個精于算計的無賴?
“不行,光靠我自己的能力,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如果不把這件事告訴趙總,方天逵肯定會把我往死里壓榨利用!”
“過兩天回京州,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趙總,不能讓這個方天逵把我往死里坑!”
打定主意后,肖雅迅速調整心情投入工作。
與此同時。
方天逵離開衛生間,回到牌桌前。
剛落座,坐在他斜對面的柳漢威就嬉笑調侃:
“方總,誰的電話呀?不僅要去衛生間接,還一接就這么久,難道你是老婆查崗嗎?”
“一個業主的投訴電話,說我公司沒給她把房子裝修好,各種挑毛病,我哪敢在這兒接呀?”
方天逵當然不可能說實話。
眼前這群愛打牌的老板,不過是自己養的韭菜。
哪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有肖雅的把柄,能威脅她幫自己攬生意?
“你這個裝修生意,真是沒啥意思,掙不到幾個錢,還操不完的心!”
“我也想做大生意呀,可惜沒好的門路,也沒那么多本錢,跟柳老大你是完全沒法比喲!”
“”你少洗老子的腦殼,誰不曉得你龜兒生意也做得不小啊!趕緊的,要來就趕緊打底!”
“要來要來,當然要來!”
說著,方天逵便將揣兜里的籌碼拿出來,將一個一百面額的丟到桌中央。
柳漢威唰唰唰的洗牌,目光輕佻的瞥了一眼方天逵面前所剩無幾的籌碼。
“方總,你的籌碼好像不多了喲!”
“放心,馬上翻盤給你看!哪有娃兒天天哭喲!發牌,發牌!”
方天逵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催促。
仿佛輸紅眼的賭徒,急于要翻本。
“那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咋個翻盤!”
柳漢威笑哈哈的,洗了幾下牌后,很是豪邁的重重拍桌上。
等旁邊的人隨機拿掉一些,這才拿起剩下的開始從右邊開始挨個發牌。
方天逵不動聲色的,跟著押注悶牌。
心里不禁暗想。
自己這么精于算計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輸呢?
今天玩的這副撲克,早已被自己暗中做好了標記。
之前的輸錢,不過是釣魚打窩,為大贏一把做鋪墊。
果然。
在自己的精心布局與情緒煽動下,幾個人都驕狂輕敵的掉坑里了。
瘋狂的悶牌押注過后,桌上的籌碼都堆成了小山包。
知道自己牌面最大的方天逵,自然不會主動看牌,反而一次次的悶牌。
這樣就可以讓其他手拿爛牌還想偷雞的人,不得不持續翻倍跟注,直到相互廝殺得只剩一家。
“嚯喲,柳老大你這把厲害得很呢!幾個人都被你打飛了,那我豈不是也輸定了呀?”
柳漢威冷笑不已。
“那你肯定是輸定了啊!趕緊扔了,還看啥看嘛!”
方天逵把手伸向撲克。
“悶了這么多錢,還是要看一下噻!”
“看都不看就扔掉,萬一是三條a呢?”
柳漢威哈哈大笑。
“你要悶出三條a,老子跟你姓!”
說罷,柳漢威打開煙盒,抽出一支煙點著。
微昂著頭,笑瞇瞇的看著咬牙切齒、認真搓牌的方天逵。
“哎呀,你莫搓了,搓得出三條a嗎?我看你搓個小對子都夠嗆!”
方天逵嘿嘿一笑。
“哈哈,我還真搓出個對子!”
“不過……我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呢?”
方天逵故意露出一副很為難的猶豫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