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是?”
“嚯,你還跟我犟?你有沒有收受過錢財禮物我不知道,但你敢說沒有接受過私企宴請和旅游款待?”
“我是跟一些老板吃過飯,喝過一些高檔酒,但我并沒有利益輸送,而且我旅游都是外出考察啊!”
“考察?你糊弄鬼呢?你在婦聯工作,去世界各地旅游景點學習考察干什么?還動輒坐頭等艙、住高檔酒店……”
駱春霞火力全開。
一頓吐槽猛如虎。
心情本就郁悶的她,如同找到了宣泄口。
狠狠的將葛秀芬干的那些事,統統說了一遍。
完事兒后,還不忘指指點點。
“你呀,別揣著明白裝糊涂!”
“有些事,不上稱,沒四兩。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你哥還高高在上的時候,有他罩著你,你還可以我行我素!”
“如今你哥不行了,沒人罩得住你,就你干的那些事,經得起上綱上線的查嗎?”
“別的不說,就你在單位私設小金庫,違規發放補貼獎金,外加以前為了求子,大搞封建迷信……”
“好啦!你別說了!!”
葛秀芬深吸了一口煙后,氣呼呼的說道:
“我知道自己不干凈,但其他人就干凈嗎?”
“就算不偷不拿,但占公家便宜的人也多了去。”
“難道還能一個個都抓起來,統統判刑送進監獄嗎?”
“難道付志航、葉錦洪、向宇亮、余鎮雄他們一家老小都絕對干凈嗎?”
看著葛秀芬宛若怨婦一般大發牢騷。
駱春霞淡淡一笑,并不打算做任何爭辯。
當葛秀芬能說出這樣一大堆廢話,就足以證明她并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
就像面對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屁孩,你很難跟解釋清楚,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你笑什么呀?難道我說錯了嗎?”
葛秀芬瞪大雙眼,似乎還覺得自己挺委屈。
以前有堂哥葛鈞山撐腰,自己沒有大撈特撈,就已經很不錯了。
利用身份背景和職務權力,占點小便宜,根本就不算什么大錯。
“我不了解他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絕對干凈。”
“不過現在爭論別人如何,顯然沒有任何意義,咱還是先顧好自己!”
眼看著葛秀芬還要爭論。
駱春霞當即抬手示意打住,隨后拿起手機。
“小王這會兒在機場等著接安霖,要不要讓他給你買一張明天一早回臨江的機票?”
葛秀芬很是驚訝的問道:
“你是要趕我走嗎?我下午才到的,怎么才過一宿就回去了?”
駱春霞無奈一笑。
“要不是已經沒航班回臨江,我恨不得你今晚就回去!”
葛秀芬狠狠嘬了一口香煙。
她知道,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堂哥,已經沒法依靠。
如今躲遠一點,可能反而安全一些。
“好,讓他買吧!”
駱春霞點點頭道:“回去后,你最好立刻去找巡視組坦白!”
“你的問題原本就不是很嚴重,加上你是沙瑞金的老婆、老葛的堂妹。”
“本著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則,你挨個警告處分,降職降級也就過關了!”
葛秀芬苦著臉問道:“那我哥呢?”
駱春霞微微搖頭,一聲長嘆。
“事到如今,唯有主動辭職,還能爭取保留最后一絲體面!”
“否則人還在醫院躺著,就各種罪名扣下來,這不殺人誅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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