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球,把木盾拿著,你們兩個到前面頂住,只要俺們靠近他們,一叉一個,一刀一雙,車上的糧食敞開吃,女人一起耍!”稍微壯實點的漢子揮舞著手中大刀,一臉猙獰,指揮兩個瘦削拿叉漢子舉起自制木盾。
說是木盾,只不過是兩個大些的木板。
陳秋狹長的丹鳳眼微瞇,空氣中淡淡霧氣飄浮。
“秋兒別擔心,他們的盾擋不住爹的四石大弓。”
陳秋點頭,身側尚若惜已經熟練地抱頭蹲下,縮成了一團。
“嗖!”
陳父一箭已經射了出去,迅若驚雷,一箭便射穿百米外的木盾,連同持盾之人一起命中。
持盾之人倒下,后面躲著的持刀漢子慌忙的想要撿盾,卻不知,陳秋連他脖子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嗖。”
陳秋的箭如索命的厲鬼,一箭洞穿了持刀漢子的脖頸,隨即持刀漢子捂著脖子,一臉痛苦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他三人見對面如此兇悍,眨眼的功夫,已經連殺己方兩人,慌的丟下盾牌就要分散而逃。
“嗖!嗖!嗖!”
又是三箭射出,陳父連射兩箭,陳秋一箭。
遠處僅存的三個漢子已經倒在了地上,脖頸上箭矢被血水浸染。
“不錯,弓射長進不少。”陳父拍拍陳秋肩膀,一臉贊賞。
陳秋戳了戳埋頭縮成一團的尚若惜,示意她上車。
尚若惜有些懵懂的眨了眨好看的杏眼。
“這么快。”
驅車來到尸首旁,陳父下車熟練摸尸,陳秋站一旁觀摩學習。
兩把大刀,三把魚叉,一包蒙汗藥,二十文銅錢,兩個干硬餅子。
這就是五個匪徒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了。
陳父把干硬餅子重新塞回匪徒懷里,招呼陳秋和尚若惜,一起把尸體搬到路邊草叢深處。
陳父讓尚若惜避開,叫陳秋拔出尸首脖頸上箭矢,再讓陳秋把箭上血跡在匪徒衣服上抹了抹,才滿意點頭。
“嘔……”陳秋吐了。
遠處射殺其實并沒什么感覺,但重新拔出箭矢,一目了然地看著翻出的血肉,噴涌的血漿,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陳秋還是沒忍住胃中翻江倒海,嘔了出來。
漱了口,重新回到驢車上,陳秋面色蒼白。
尚若惜一臉擔心,用手絹擦了擦陳秋額頭上的汗漬,并沒有說什么,讓陳秋安靜待著。
回到家,陳夏和陳冬嘰嘰喳喳的圍了上來,對著驢車上的貨物點點數數。
這一幕沖淡了不少陳秋心中的不適感。
陳母與尚若惜寒暄了一會兒,便讓陳秋和陳夏幫忙,將尚若惜買的貨物送到了她家。
……
飯罷。
陳父帶著陳秋,一路走到湖邊的小樹林深處。
“今日,我教你《虎樁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