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真冷淡開口:“荀光奇,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嫁的。”
荀光奇,荀家二房嫡長子,荀家二房嫡出有一兒一女,女兒姐姐,兒子弟弟。
荀光奇不耐煩道:“由不得你,我告訴你,你爹現在廢人一個,沒人護得了你。”
荀真真寶劍出鞘,眉眼皺起:“滾!”
荀光奇退后兩步,開口威脅:“好好好,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你的婚事我爹和大伯都已經定下了,過幾日柴家就來提親,你就識相點,嫁過去享清福不好嗎?”
荀真真揮劍就砍,荀光奇不顧雨淋,趕忙躲到護衛身后,露出腦袋:“看你囂張到幾時,我們走。”
見荀光奇走遠,身影消失在雨霧中,荀真真舒了一口氣,關好房門,打開櫥柜,端出冒著熱氣的藥湯,喃喃道:“不惑湯啊不惑湯,希望你真的能喚醒我爹,不然我……”
荀真真掰開癡呆中年人的嘴巴,用瓷勺舀起藥湯,小心喂進,等癡呆中年人咽下,再重復喂食。
陳秋在濃霧中御空而立,看著一路罵罵咧咧的荀光奇進入一座奢華院子,兩個護衛守在院門。
荀光奇進入主屋,屏退丫鬟,從柜中拉出一個木箱。
打開木箱,滿是銀票寶藥,荀光奇看著自己的寶箱,咧開嘴滿足地笑起來。
“巴蛇幫這個月的上供差不多要到了,嘿嘿,誰能想到這些下三濫幫派居然能這么賺錢,嘿嘿哈哈哈!”
霧氣無聲無息彌漫進屋內,一把黑色匕首在濃霧遮掩下破開窗油紙,無聲洞穿荀光奇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懸浮在空氣中。
荀光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伸手摸向脖頸,身子一軟,便癱倒在地毯失去氣息。
陳秋御使霧氣托起寶箱,打開房門,朝高空飛去。
斬草,除根。
荀真真小院中,那癡呆中年人閉眼躺在床上熟睡過去,荀真真守在床邊,左手撐著小臉,右手把玩著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竹哨,期待地盯著床上人發呆:“爹啊,你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所有人都欺負我,大伯二伯還想把我嫁人。”
突然,一陣巨大的氣浪將荀真真掀飛,屋中各種精美家具瓷瓶被摔得稀爛。
氣浪中心的癡呆中年人猛地睜開雙眼,看向屋中霧氣,同時,額間又睜開一只銀色豎眼,攝人心魄的光芒爆射而出。
那中年人一掌揮出,將屋中霧氣盡數拍散,大聲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我荀家作亂!”
聲音之大,響徹整個荀府。
陳秋面色微變,立刻轉身朝天邊疾飛而去,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見了蹤影。
“怎么回事,這不是武俠世界嗎,怎么還有三只眼的人?!”
“他是怎么感知到霧氣異常的?真嚇人啊。”
陳秋一口氣飛出架灣縣城,暗自反思:最近實力進步太快心態有點飄了,我得繼續茍住。
尋了一處偏僻小樹林,陳秋落地。御霧隔開一個三米的空間,陳秋打開寶箱:銀票一萬三千兩,地契三張,寶藥兩盒。
陳秋仔細辨認,這兩盒寶藥皆是下品寶藥:紅色的小果是葪柏果,食之可以讓人體質更加耐寒;木瓜大小的紅色果實是櫰木果,食之可以增加力氣。
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啊,這些財產如果給平民百姓,人生直接財富自由了。
陳秋托著木箱御霧飛回外城,將木箱塞進驢車貨物中,反正都在霧氣感知范圍中,沒人能偷的了。
陳秋悄悄進入客房,脫下蓑衣斗笠,霧氣感知中便見陳父一身蓑衣斗笠打扮,匆匆進入客棧,衣衫上還沾有難以察覺的血跡。
陳秋突發奇想,御霧往尚若惜房間一探,房間空蕩蕩沒有人影。
尚若惜去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