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這樣,我害怕。”陳秋沒有掙脫王桂的撕扯,表情滿是不解與害怕。
王桂掀扯起陳秋上身衛衣,看到陳秋后腰窩一小塊不易察覺的花型胎記,表情一松,迅速轉身向廚房跑去。
陳秋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淡漠,繼續配合王桂演戲。
“媽媽媽!你拿刀干嘛啊!”
只見王桂手中緊握一柄微微鐵銹的菜刀快速逼近,陳秋驚恐大喊,滿屋逃竄。
“小艾,小艾,你別跑,就讓媽砍一下!”王桂揮舞菜刀窮追不舍。
“啊?砍一下?”
“哎不是,就割一下,輕輕割一下!”王桂停止追擊,手中菜刀揮舞做出輕輕切割的動作。
“為啥啊?媽你中邪了?”陳秋作出警惕姿態,隔著茶幾害怕道。
王桂聞言一愣,看著手中微微鐵銹的菜刀,又看著對面一臉驚恐的兒子,忽然清醒,明白她剛才的舉動太過激了,嚇到兒子了。
王桂趕緊將手中菜刀放置在茶幾上,接連退后兩步,語氣輕柔央求道:“小艾,是媽不對,你就讓媽看一下你的血,你自個兒弄個小口子行不?”
陳秋遲疑一下,用手小心將茶幾上的菜刀撥至身前,持刀而起,閉上眼睛對食指輕輕一劃。
在王桂緊張又期待的眼神中,鮮紅溫熱的血珠迅速滲出。
“是血!沒錯是血!”
王桂渾身氣力一泄,喜極而泣。
陳秋猶豫了一下,抽出一張紙巾包住傷口,又抽出幾張走上前遞給王桂。
“媽,你咋啦?”
王桂接過紙巾擦擦眼淚,又用擦過眼淚的紙擤了擤鼻子。
“媽沒事,媽開心!”
二人來到僵硬的沙發上坐下,王桂認真盯著兒子的臉道:
“既然你練出氣血,踏上武道這條路,有件事媽不得不提醒你,這個世界除了怪獸是人類的敵人之外,還有一種叫做詭人的東西。”
陳秋眉頭一挑,喃喃道:“詭人?”
王桂嘆了口氣說道:
“詭人之所以叫詭人,是因為這種東西最喜歡吃掉人后,扮成被吃之人的樣子繼續生活,等他們不想再扮演了,就會以慘烈的方式破壞或自殺。”
“啊自殺?詭人自殺就死了嗎?”陳秋適時捧哏。
王桂眼中閃過痛苦之色:“我不知道,聯邦一直掩蓋詭人的消息,不讓民眾知曉。”
王桂情緒突然激動,緊緊抓住陳秋的胳膊,語速加快:“你爸爸就是被詭人殺死的,詭人外表記憶與人大致沒有分別,但他們是沒有血的!”
“那媽你告訴我是……”陳秋看著這個痛苦的女人。
“你如果武考通過,上了武道大學,接觸的人五花八門,媽希望你提前留個心眼。”
“……你如果不小心死在武考,死之前,媽也要讓你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沒的。”
陳秋輕輕搖頭道:“媽,我是不會死的。”
眼前這個女人明顯已有死意,若是得知兒子的死訊,想必她也活不了。
“對,呸呸呸,你瞧媽這張嘴,我們小艾是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