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完的話,其實他的娘子也是一位仙緣者。
這件事,娘子告訴了他,他告訴了他爹。
他爹毅然決然的傾盡家產,資助娘子習武,娘子也不負眾望,一路考進了修羅武院。
馬有財不知道的是,他身旁的黑袍青年將他的心理活動看得明明白白。
陳秋眼底閃過一絲莫名,凡人得遇機緣,便會想盡辦法,牢牢抓住這一絲機會,努力往上爬。
放眼諸天生靈,比人強,比人聰慧的種族何其繁多。
但是,人族才是諸天最泛濫、最常見的種族。
諸天世界誕生,會經歷各種種族的誕生覆滅,但只有人,好像從誕生之初,便仿佛一顆釘子一般,牢牢釘在世界中。
哪怕是遇天魔污染,也能適應出一條獨屬于他們的修行路。
陳秋目光放空,視線籠罩無數世界。
一個問題浮現心中。
人,可不可以作為一種映照物呢?
或者,人已經是某個存在的映照物了?
“喂,你還進不進了?”守城官的話喊回一絲陳秋發散的思維。
陳秋繳了高昂的入城費,邁入其中,而他旁邊的馬有財,也是低著頭進城,急匆匆的沒入人流。
只是,馬有財的背后,遠遠贅著一個鱷頭人的身影。
陳秋遠遠跟在鱷頭人后面,不是他有意尾隨,而是恰巧順路。
他此行的目的,是原本胡家村的位置。
而現在,那片位置,建了一所修羅武院。
陳秋行走在這座科技與詭武完美結合,繁華無比的人間城市。
他只是短短閉關一次,人間早已滄海桑田。
十幾萬年,對凡人來說,太久遠了。
現在,他于人世化身凡人,心態卻再不能像從前那般融洽自然。
曾經少年,歸來已是人間過客。
“我一直都是過客。”
陳秋喃喃道,腳步站定,他的前方出現一道巨大身影。
“朋友,鬼鬼祟祟跟我這么久,也不亮個相?”
鱷頭人攔住陳秋,眼中兇意翻涌。
陳秋看著對方的鱷頭,回憶起什么,笑著回應道:“只是順路。”
“我乃圣城鱷家鱷浪,家祖鱷烤真君,朋友不愿露相,鱷某還是要勸誡一句,這里是圣城,莫要自誤。”
鱷浪轉身離開,身影迅速消失在人海。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只不過這個一齊排隊進城的黑袍青年實在古怪,不做任何遮掩的尾隨他。
但他卻一點惡意都生不出,一想到要對此人動手,甚至還心生罪惡感。
此人極有可能是一位神通真人。
陳秋不再關注鱷浪,他看向面前雄偉的城中城。
這座建立在圣城中的城市,就是修羅武院,也是曾經胡家村那一片的區域。
那片淹死前身,讓他穿越的無名小湖,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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