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丁倒是個聰明人。
雖然張奕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們,這個地方使用的是華胥國古老流傳的奇門遁甲之陣,可他本能的意識到了些什么。
不過奧利布卻一抬手,否決了這個提議。
“封印之地,我們還是應該詢問專業的人。”
他看向了奧氏一族的族長奧德彪。
“奧德彪族長,請您為我們指引道路吧!”
張奕也沒有說什么,他想看看奧德彪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至于他和楊欣欣,也沒有弄明白這里和華胥國的先祖有什么關聯。
還是靜觀其變,讓專業的人來。
奧德彪握著白骨權杖走到人群中央,說道:“身為奧氏一族的薩滿大法師,我可以感應到魔神的邪惡之氣所在!只要按照這個方法,就一定能夠找到他的位置,然后將其封印。”
他雙手高高舉起那根白骨權杖,閉上眼睛,再度開始了吟唱。
“騰!”“騰!”“騰!”
他搖頭晃頭如同瘋癲了一般,而以他為中心,圓形的區域忽然冒起了一道道火焰。
幽綠色的火焰。
他吟唱的速度越來越快,搖頭晃腦,身體也在不斷的舞動。
周圍奧氏一族的人也開始打起了節拍。
舞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幽綠色的火焰也越來越多,恍惚之間,張奕看到火焰之中有人的腦袋,那是一張張猙獰恐怖的面孔,仿佛正在承受某種極大的痛苦。
靈感的激發,最原始的方式就是疼痛。
所以古代制作禁器的時候,都會選擇用殘酷的方式,從人體上割下某些部分。這樣,在被殺之人死亡的時候,將他們痛苦的怨念封印在禁器當中,就可以得到強大的力量。
這一點,在西南大區的時候,張奕就見識過。
比如說十余萬人尸骨、鮮血構建而成的永絕之門,以及那用來封印納什國王子的伏魔金剛杵。
而更加原始的非洲原始部落,恐怕他們為了制作禁器所獻祭的人命更多,儀式也更加殘酷。
“呼——”
風在吹動,所有的火焰都朝著一個方向倒了過去。
奧德彪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看向那個方向,伸出一根黑黢黢的手指說道:“邪惡的力量就在這個方向!”
張奕緊了緊手中的血色魔刀,這把由依圖加爾魔劍重造而成的武器,讓他的內心踏實了不少。
“做好戰斗的準備吧!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再度發生。尤其是在我們接近封印瑪門的區域之時。”
張奕對眾人說道,他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所有人點了點頭,奧德彪的一番話,更加具現化了他們的緊張與那一絲恐懼。
康德站在張奕的身邊,低聲對他說道:“我們往后面靠一靠,我總覺得前面會有些不妙的事情發生。”
張奕看了他一眼,微笑道:“這不是必然的事情嗎?”
不過他還是聽了康德的話語,落后于人幾步。
身為多年的好友,康德一直都是他心中大哥一樣的存在,并且多次救過他的性命。
所以對康德的話語,張奕都比較尊重。
眾人蹚著水,不急不緩的向前。
隊伍最前方的是奧利布率領的圣殿騎士團。
身為此次行動的組織者,他們必須要承擔這樣的責任。
周圍巨大而空曠,水澤寂靜,只有他們腳步踏過所濺起的水聲。
幾近于空洞的空間,帶來的也是極致的壓抑。
突然之間,最前方的圣殿騎士低喝一聲:“退后!有敵人!”
所有人停止了腳步,立刻擺出戰斗的姿態。
張奕看向前方,赫然見到在陰影當中,竟然站著三個人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