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將嘴里煙點燃,靠在窗邊看著吳墨。
吐出一個煙圈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我怎么記得有人好像打牌輸了呢?是不是應該做些什么事情?”
吳墨本來有些昏昏欲睡,被他的話一下子驚醒。
如果是別人,或許這件事情就算了。
可眼前這個黑眼鏡絕對不可能。
這孫子沒事還鬧三分呢,逮到整自己的機會還能放過?
別看吳墨愛玩愛鬧,但是他有一個很好的品性,就是愿賭服輸。
他黑著一張臉從床上坐起來。
走到黑眼鏡面前,兩人四目相對。
他惡狠狠地盯著黑眼鏡看半天,眼里殺氣十足。
有種恨不得將眼前這死瞎子給活埋了的想法。
黑眼鏡被看的渾身一涼,手中點燃的煙都忘記抽了。
“拿來。”
吳墨咬牙切齒,內心深處不斷咒罵門外的王胖子。
這孫子出的什么賭注?
哪怕就是跳鋼管舞,也比洗襪子強吧?
黑眼鏡沒想到,吳墨真的會這樣。
他只是隨口說一句,主要是想要氣氣他,哪里想到,他真的要去洗?
“是不是爺們,別他娘的墨跡。”
吳墨愿賭服輸,看見黑眼鏡磨磨唧唧就來氣。
干凈利落地蹲了下來,抓起黑眼鏡皮靴,直接給脫了下來。
頓時,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地氣味。
“哎我去,你這他娘的,比臭豆腐還正宗。”
吳墨差點沒被熏倒。
雖然他自己脫鞋之后味道也不好聞,但是誰會嫌棄自己呢?
許是下了一趟地宮,吳墨對于扒東西已經有些熟練了。
在黑眼鏡愕然地注視下,吳墨三兩下將他腳上兩只襪子脫了下來。
吳墨憋著氣,將襪子扔進旁邊水盆里,臉上嫌棄的表情,簡直要把嘴撇天上去了。
“你還去哪?”
看著吳墨轉身就要往外走,黑眼鏡這次是真的摸不著頭腦,連忙喊住吳墨。
“呵呵,老子去把老張的襪子拿過來。”
吳墨停住腳步,面無表情轉過身體。
如果他伸直雙臂,這幅神態,大晚上絕對可以裝作出去裝神弄鬼。
說完,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黑眼鏡也來不及再穿襪子,把腳套進鞋里急忙跟了出來。
大廳里,王胖子已經開醉醺醺了,吳斜幫著云彩幾人收拾東西。
只剩下張麒麟獨自一人坐在那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拖鞋。”
吳墨走到張麒麟身前。
迎著張麒麟不解地目光,用腳踢了踢他的鞋。
沒好氣地說道:“快點老張,要不老子動手了。”
看見張麒麟那茫然的樣子,吳墨心里就來氣。
這混蛋家伙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失憶了打牌還那么牛逼?
同時他心中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也很牛逼,忽悠人都這么厲害?
“小墨,你不是睡覺了嗎?”
吳斜剛從廚房走出來,看見吳墨站在張麒麟身旁,不知道要做什么,連忙過來問一句。
吳墨憋著氣,硬生生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老子愿賭服輸,洗襪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