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從解連環嘴里聽到吳墨的事情之后,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了確認吳墨是否學壞,他特意又跟解語花進行溝通。
旁敲側擊下,得到了令他心碎的真相。
掛斷電話后,吳二白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整整抽了一宿煙。
不斷推測,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為什么自己教育出來的孩子,會歪成這個樣子?
甚至破天荒,他第一次在老爹吳老狗遺像前抱怨連連。
認為就是吳家祖上基因不好,導致孩子怎么教育也不行。
但是就算從別人嘴里聽到太多,吳二白內心深處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可這希望,在剛才吳墨一開口時,就徹底消亡了。
讓他的心直接沉入海里,有種涼透透地感覺。
“我要是不過來,怎么會知道墨少你如此厲害呢?”
這聲墨少一出口,吳墨心跟著一跳,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吳二白站在那里,仔細打量吳墨,嘆口氣說道:“你跟我過來,我們叔侄需要好好談談。”
說完他又看了看不遠處地吳斜,想了想說道:“小斜,你也過來吧。”
“是,二叔。”吳斜乖巧地十分不像話,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吳二白。
所以剛才第一眼認出二叔的時候,才會驚恐地想要提醒吳墨。
可哪里知道,自己老弟那嘴跟機關槍似的,噗噗噗直接往外冒臟話。
為了不受牽連,他只能在心里為吳墨默哀。
自己則離得遠遠地,希望二叔能夠大發慈悲,饒了自己。
吳家哥倆像是兩條蔫了吧唧的小狗,眾目睽睽下,夾著尾巴跟在吳二白身后,往房間里走。
剛走到門口,吳二白突然停住腳步。
回頭對還站在場中的黑眼鏡說道:“黑先生,多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家兩個不成器的侄子,尾款我會打到你賬戶里。”
“我艸。”吳墨忍不住脫口一句國粹,瞪著大眼睛怒視黑眼鏡。
他屬實沒想到,以兩人過命般交情,這孫子居然敢背著自己掙外快?
更過分的是,他是從自己身上薅羊毛?
他氣地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黑眼鏡。
黑眼鏡看著吳墨殺人一般的目光,身體微微抖了抖。
原本收到尾款的喜悅蕩然一空。
以至于詭異地產生一個想法,自己這活是不是接錯了?
聽到吳墨嘴里吐出臟話,吳二白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讓吳墨瞬間清醒過來。
他急忙大喊道:“二叔,不能給他結尾款。”
“哦,為何?”吳二白略有些不解,“你說說看。”
吳墨一咬牙,心里暗罵道:“死瞎子,讓你坑老子,想要錢,做夢去吧。”
他臉上表情一變,眼里愣是擠出水花,“二叔,他,他根本就沒有保護我,這一路總是欺負我,讓我幫他洗腳,洗襪子,不信你問我哥?”
“我們兩個也打不過他,只能讓他欺負。”
吳墨委委屈屈地沖著吳二白抱怨,聽這語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吳斜趕忙跟上,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附和道:“二叔,小墨說的沒錯,這個黑瞎子總是欺負我們,您可千萬別給他結尾款。”
對于黑眼鏡,吳斜早就看他不順眼,此時此刻有出氣的機會,他才不會錯過。
兄弟倆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睜著明亮亮的大眼睛,圍在家長身邊求做主。
到底是從小疼到大的孩子,那可憐兮兮地樣子,看的吳二白心一軟,臉色頓時沉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