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遁甲最高深之處,在于破陣機會只有一次。
也就是說如果進錯方位,那么輕則被困,重則喪命。
如果只有吳墨一人,他毫不猶豫會按照自己推算出來的方位進入。
但是還有黑眼鏡跟著,這讓吳墨一時有些躊躇。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奇門遁甲推算方位,萬一真出錯傷到這位大哥,吳墨簡直不敢想象,他會不會訛死自己?
看著吳墨停頓在那里不動,黑眼鏡有些疑惑。
他抓過吳墨的手,在他手心寫了三個字,“怎么了?”
吳墨想了想,黑眼鏡經驗豐富,對于這些事情應該有自己的看法,便同樣在他手心里開始寫自己的看法。
兩人連寫帶比劃,看的旁邊阿寧氣悶不已。
她屬實想不明白,這位黑爺不是一向能偷懶就偷懶嗎,什么時候這么主動做事了?
難不成吳家那邊出了高價錢?
聽完吳墨的講解,黑眼鏡點點頭。
他做個先行手勢,便率先往吳墨推算的方向游去。
“靠!”吳墨暗罵一聲,連忙跟上。
就在黑眼鏡剛要觸碰水面時,吳墨生怕出現意外,快速游動搶在他前面一頭沖了進去。
用自己兄弟趟雷這件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黑眼鏡速度同樣不慢,兩人幾乎是前后腳沖了進去。
阿寧一看忙跟了上來。
她可不是傻子,既然黑眼鏡和吳墨都進入了,就說明他們找到了入口,此時不跟著還等什么?
吳墨壓著黑眼鏡,按照自己推算的方位,一直在前面帶路。
他一邊保持速度,一邊集中精力推算方位。
就這樣不斷調整方向,繞了不知道多少圈,最終總算是站在了木樓正前方。
站在這座漢式古樓正前方,吳墨驚奇地發現,這里居然沒有水。
外面的奇門遁甲就像是個防護盾,將古樓同外面水世界徹底隔開。
如果被那些先民誤闖進來,或許會以為自己來到龍王爺的水晶宮。
戴著呼吸器實在不方便,吳墨沉思片刻便將它摘了下來。
他試探著呼吸了一下,果然這里自成體系,氧氣和環境跟地面上沒有任何區別。
吳墨剛準備往前走兩步,打算觀察一下這座古樓,脖子就被人狠狠地勒住。
緊跟著黑眼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怎么著,墨少,這是看不起瞎子?難不成在你心里,我真不如啞巴張?”
聽著這帶著三分哀怨,七分憂郁地聲音,吳墨一頭黑線。
他實在搞不懂,這死瞎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動不動就弄出一副癡情怨女的樣子。
要不是知道自己還是童男,他都誤以為自己把這家伙給渣了。
不過這家伙已經好久沒有叫自己墨少了,吳墨猜測難不成是剛才自己的動作,傷了這位大哥男人自尊心?
可轉念又一想,這不是扯犢子嘛。
這哥們臉皮都能當剎車盤了,自己這點段數還能讓他傷心?
“你給老子滾一邊去。”吳墨推開黑眼鏡。
揉了揉脖子,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也別下地了,干脆去花哥家戲園子兼職吧,就你這腔調來個小寡婦哭墳,估計也能名滿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