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拍拍工頭肩膀,面對張日山接著開口道:“咳,還有,你看看這工人多淳樸,你說你讓人家干活,轉頭就把人家賣了,你這干的也是人事?”
“對,小兄弟說的沒錯。”工頭委屈極了,又從包里翻出一張照片和收據,遞到尹南風面前。
啞著聲音,“這位小姐,你看看,他走之前還特意給我留下照片,說是證據,哦對了,還有五十萬尾款,說是我來這里干活的時候再結了。”
尹南風看完后,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時又恢復到一貫冷靜的樣子,“聽奴,你先帶這位先生下去,有什么事情一會再談。”
“不是,我不能走啊,尾款還沒給我呢?”
工頭一聽不干了,嚷嚷道:“我們這些人多不容易啊,拋家舍業的來這里干活,你們可不能昧著良心呢。”
吳墨差點把肚皮都笑破了。
但是臉上始終繃得緊緊地,除了一直盯著他的解語花,旁人根本沒有發現。
解語花眸光深幽,隱含著笑意地看著吳墨。
他可不是傻子,雖說他不知道吳墨跟張日山是怎么相識的。
然而冥冥之中,他總有種感覺。
那就是眼前這些事情,都是自己這寶貝弟弟搞的鬼。
吳墨一拍巴掌,嘆口氣道:“兄弟,做人不能這樣,證據都拍你臉上了,你還不承認,還算是男人嗎?說真的,區區五十萬而已,隨便吃口飯都不止這些錢,又何必為難這些工人呢?”
如果張日山沒有見過吳墨,或許還真會以為這小子是那種悲天憫人的好少年。
可是上次吳墨在ktv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以至于無論吳墨裝成多好的小少年,在張日山眼里,都是一個痞壞痞壞的臭小子。
“你說的沒錯。”張日山起身站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給聽奴,“從我卡里劃出五十萬,交給這位先生,讓他們先離開這里。”
聽奴先看了尹南風,得到她的允許后,這才接過卡。
又帶著喜滋滋的工人離開了這個房間。
吳墨心里這個美啊,尾款這五十萬又省下來了。
今天這趟買賣,除了前期投資了五十萬以及一些積分。
可是后面系統獎勵,新月飯店貴賓卡等又全都掙回來了。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估計現在他都能高歌一曲。
張日山背著手,轉過身體,不咸不淡道:“南風,既然沒有什么事情了,麻煩你們先離開吧。”
這種裝逼地勁頭看的吳墨牙疼。
他眼神閃了閃,故作關心道:“兄弟,你是不是離那窗戶遠點?剛才那地方都塌了,你別掉下去。”
張日山肩膀略微僵硬了一下,但是依然沒有轉過身子。
尹南風發現了這一點,突然之間,她對吳墨好感倍增。
要知道每次張日山都擺出這幅姿態面對她。
無論她是發火還是怒罵,這家伙就像是工具人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小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以后有機會多多接觸。”
尹南風對吳墨說完,又看著吳斜幾人道:“剛才小兄弟說的沒有錯,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新月飯店的問題,怠慢了各位,稍后我們會對此做出補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