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是越聽越頭疼,他不能明說吳三省和解連環之間做扣的事情。
于是手一勾,直接將解語花摟過來。
“老太太,誰說吳家和解家骨肉相殘?我和我哥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
“宿命那種說法,信則靈,不信則不靈,您別把什么溝溝彎彎的全都往那算。”
解語花被吳墨摟住,聽他滿嘴胡言亂語,忍不住抿抿嘴。
“是啊奶奶,老九門很多后人都活得很滋潤啊。”
霍秀秀拿手絹幫奶奶擦拭淚水,安撫道:“有些事情或許只是巧合吧,您不用太過在意的。”
“你個小年輕的懂什么?”霍老太太搖著頭嘆口氣,“老九門,現在哪里還有什么老九門?”
“只是一個過時的稱呼罷了。”
“特殊年代人人都自保,背后就捅刀,當年那種義氣已經不復存在。”
“能活下來的,誰手里沒沾染兄弟的血呢?”
對于那段時期的歷史,吳墨和吳斜幾人都很清楚。
然而具體是怎么回事,吳老狗當時并沒有給吳斜多講。
吳墨是從書里看到過,動亂時期張大佛爺做了很多事情。
是好是壞?
出于立場不同,也沒法作出評斷。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吳斜好奇心一上來,總是想追問個究竟。
老太太又開啟了老一輩那種賣關子的狀態。
她對吳斜說道:“當年我們這些人可是發過誓,就算是爛在肚子里,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當然了,這么多年,這個誓言已經不太重要了,然則我依然不能告訴你。”
說著她指向張麒麟,“只要他想知道,我才會和盤托出。”
“艾瑪,這個費勁呢。”
吳墨聽的腦瓜子嗡嗡疼,“老太太您說了這么半天,結果關鍵的就是不說。”
“這不就跟上廁所醞釀了半天,始終拉不出來一樣。”
霍老太太:“……”
“噗呲,哈哈哈!”黑眼鏡笑的樂不可支。
他覺得吳墨形容的十分到位,簡直是說到他的心窩里去。
黑眼鏡走上前,右胳膊肘一搭斜靠在吳墨身上。
左手豎起大拇指,贊嘆道:“這比喻十分形象,真是絕了。”
霍老太太知道黑眼鏡這個人,卻沒有打過交道。
不過此刻霍老太太沒有心思搭理這些人。
她只是盯著張麒麟,眼中神色很復雜。
“你想知道嗎?如果你想知道,我會說的。”
張麒麟看著她,沒有開口說話。
這將旁邊吳斜急的,差點直跺腳。
他拼命給張麒麟使眼色,那眼皮都快抽筋兒了,就希望這家伙點頭。
沒曾想張麒麟卻沖著吳斜搖搖頭,拒絕地意味十分明顯。
這一下除了吳墨之外,其余人都有些驚訝。
尤其是霍老太太。
她驚愕地張開嘴,急切地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會不想呢?”
張麒麟還是那樣的平靜,吐出的話卻像一把刀,“我不相信你。”
說完這句話,他又看向吳斜,“帶我回家。”
這一下吳斜有些不知所措。
吳墨甩開黑瞎子,上去一巴掌拍在吳斜后背上,“還愣著個屁,沒看我們老張同志著急回家嗎?”
說心里話,要不是為了借著霍老太太的口得到一些消息,吳墨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她嘮嘮叨叨說了那么一大堆,根本沒有幾句是有用的。
也就是吳斜那個傻子。
被老太太這一番唱念做打,忽悠地將知道的消息全吐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