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枷鎖一朝解開。
吳墨整個人狀態好比脫韁野狗,興奮地恨不得逮誰咬上兩口。
他手舞足蹈跳著看不懂的舞蹈,跟著朝圣隊伍一路沿著神廟來回亂竄。
劉喪哭喪著臉,恨不得回到四個小時前狠狠地抽死自己。
怎么就這么欠呢?
為什么要多嘴?干爹最近抽風不知道嗎?
四個多小時啊。
自己胳膊都要抽筋了,還得跟著甩,這年頭是不是當兒子的都沒有主權?
咱們先不管劉喪有多懊悔,在聊聊前面跳的跟大馬猴似的吳墨。
連續跳了四個多小時,他熱血上頭的大腦總算是稍微冷靜下來,離家出走的智商又重新被找了回來。
他一邊隨著人群繼續往前走,一邊心里暗自琢磨,“靠,筒子發布的任務讓我加入汪家隊伍?那是以什么身份呢?吳墨還是林語?”
吳墨越合計事情越麻煩。
不過老話說得好,一人技窮,二人技長。
他一拍腦袋決定拖著林楓下水,反正跟自家大兒子也不需要客氣。
再說林楓那孫子閑著也是長肉,不如運動一下還能健康長壽。
吳墨想到這里轉身就走,完全忘記了后面跟著的大兒子,大侄子和大孫子。
“干爹,你去哪啊?”
劉喪被人群攔住,急的原地直蹦跶,伸著手沖著吳墨背影喊到:“干爹,等等我啊。”
他還沒成年,加上以前營養不良,此時身高不足一米七,站在人群里猶如小弱雞似的.
“別喊了,二叔都走沒影了。”
保嘎走過來,單臂一用力,抓住劉喪脖領子將人舉了起來,往肩膀一扛,邁著大步擠過人群追趕吳墨。
吳墨走到賓館門前。
就見蘇難上身穿著t恤,下身皮褲,單手插兜站在不遠處抽煙。
“哈嘍,林先生,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談談呢?”
蘇楠晃晃悠悠走過來,毫無誠意地沖著吳墨吐了個煙圈,笑盈盈道:“老娘今天過來,為了表達誠意,可是特意換了件衣服。”
吳墨目光冷峻,漆黑的眼眸緊盯蘇難,心里冷哼一聲:“這娘們是盯上自己了,看來自己稍后做事要更謹慎一些。”
蘇難毫不在意吳墨的態度,歪著頭饒有興味地盯著他的臉,眼底深處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
兩人站在門口,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說話。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面對美女怎么就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呢?”最后還是蘇難打破了僵局。
“美女?”
吳墨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斜瞥蘇難一眼,不屑道:“哪呢?”
實話實說,吳墨這幅做派確實挺欠揍的,誰看了不火大?
蘇難剛要發火,猛然間想起正事。
只能強行壓下怒火,忽略掉這個話題,“林先生,不開玩笑了,我找你是有正經事情,不知道可否方便單獨談談?”
“嗯。”吳墨點點頭。
他推開賓館大門,率先往里走,根本不在意蘇難是否跟上。
走進房間,蘇難眼神快速掃描一番,想要判斷是否有危險?
對于他們這種提著腦袋干活的人,每到一個新地方,觀察周圍情況早已經成為本能。
吳墨房間里亂糟糟的,衣服酒瓶子扔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