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步都對不起努力的一年。
年三十的啥?
不就是熱鬧嗎?
熱鬧就在眼前,還不趕緊過去等什么呢?
一行人烏泱泱地沖進院子。
劉喪和黎簇對視一眼,貼心的將院門關上。
隨后跟門神似地分列左右。
幾人剛走進院里,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這是何等臥槽的布置?
迎面地上擺著兩排高低大小不同的玩偶,嘴里嘎巴嘎巴的傳出爺爺的喊聲。
抬眼向里望去,三米一個五米兩。
拐角墻根處還蹲著一個豎著中指的奧特曼。
房頂懸掛著兩個大頭娃娃。
從捆繩子的手法和詭異的畫面來判斷,不出意料之外,應該是出自黑眼鏡之手。
另一側捆的嚴嚴實實不露臉的,百分百是出自張麒麟的手法。
人工湖里也沒閑著。
一排葫蘆娃整齊地擺在河里的小船上。
總而言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吳墨做不到的。
吳二白不愧老當益壯,手里鞭子甩的啪啪作響。
追著吳墨來回繞圈,往日愛如寶貝的花盆都不知道摔碎了有多少個。
吳墨在前邊跑,嘴里不閑著,“二叔,您老人家到底講不講道理?”
“你說想聽人喊爺爺,還得是娃娃臉小奶音,你說院子里哪個不符合?”
“你他媽的放屁。”
吳二白一蹦三尺高,指著吳墨怒罵道:“你個癟犢子說的是人話?老子要的是活的活的…”
接下來一連串國粹,聽的尹南風和霍秀秀幾乎傻了眼。
怪不得吳墨出口成章,敢情都來源于吳二爺呀。
瞧老人家這文化底蘊,一口氣罵這么多都不帶重復的。
吳斜和王胖子喝多了,睡得比較香,根本沒注意到半夜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早起被吳二白的驚吼聲和爺爺喊聲弄醒,出來就見到這驚恐的一幕。
兩人湊到張麒麟身邊,仔細詢問了一下,從簡單話語中拼湊出事情的完整真相。
吳斜真想給老弟磕一個。
你他娘的真是活祖宗,折騰起來是真要命啊。
你把二叔氣成這樣,回頭老頭不得瘋了似的逼著咱們兩個?
抱怨歸抱怨,內心隱隱倒覺得爽快。
說實在的,他也被吳二白的催婚弄得頭都大了。
有時候都想不通,二叔三叔自己都不做榜樣,沒事兒折騰自己哥倆干什么?
一場慘無人道的叔侄大戰,在吳老太太的強烈鎮壓下換了個地方。
吳家老宅大堂。
所有人都被請進了大堂里,分賓主落座。
吳二白坐在右側太師椅上呼呼喘著粗氣。
吳老太太瞧著二兒子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悄悄翻了個白眼。
多大年紀了,還跟小墨一般見識。
真是為老不尊呢。
老太太瞪了老二一眼,和藹地目光看向坐在下手位置的吳斜和吳墨哥倆。
沖著兩人招了招手,“乖孫子,快來坐到奶奶身邊。”
哥倆屁股像按了彈簧似的,騰地一下蹦了起來。
興高采烈地奔向了奶奶身旁。
解語花,黑眼鏡和王胖子幾人眼角忍不住抽了幾下。
不知為何,他們瞧這哥倆愣是像看見了兩條小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