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會出現這個情況。”
齊案眉翻了個白眼,怒哼道:“你要不是想占便宜會投錢嗎?現在事情發生想甩手不管,那怎么可能?”
“你說怎么辦?”李取鬧背著手原地亂轉,“我可是從家族里邊抽出一筆資金投進去的,現在無人知道還好,一旦被他們知道情況,我這個家主也別干了……”
“要不……”
李取鬧忽然停下腳步,沉吟片刻陰森森的說道:“別忘了咱們可是老九門的人,上頭還有個會長呢。”
“對呀,那個張會長閑著也是閑著,不能把事情推給他如何?”
兩人一拍即合,當下決定將事情往上推。
只要那位張會長接手,自己就有理由帶隊跟在他后面撈好處。
不管怎么說,一定要把這次的窟窿填上去。
穹祺會館。
張日山被掃地出門后,出于各種考慮買下距離新月飯店不遠處的院落。
名字跟公司名一個樣。
平日時不時就去新月飯店喝早茶,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俗話說有多大能力扛多大鍋。
他拼命想要維持張大佛爺的勢力,守護住佛爺交給他的事情。
奈何個人能力不足,時代變化太快,小輩根本不認他這個人。
有用的時候叫會長,沒用的時候狗屁不是。
處在一個極其尷尬的境界當中。
當然,活了百來年不可能一點兒勢力和保障力都沒有。
只是……
此時,張日山正坐在書房里揮毫潑墨。
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張日山有心不欲理會,架不住門外人不懂禮貌。
門鈴死死按著不停歇,都快成交響樂了。
張日山淡定地寫完最后一筆,優雅的將毛筆放回到原處。
瞅了一眼監控。
沉默片刻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齊案眉和李取鬧像是見到了死去的爹。
一個健步沖上來抓住張日山胳膊。
“會長,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呀。”齊案眉身子靜靜地靠近張日山,恨不得一口氣兒擠他懷里坐著。
李取鬧內心有些不爽。
只不過孰輕孰重還是能看明白的。
“進來說吧。”張日山抽回手臂。背著手轉身往房間里走。
齊案眉和李取鬧對視一眼,屁顛屁顛的跟著后邊走了進來。
屁股未等挨著沙發,嘴快的已經將前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兩人一唱一和,不斷給張日山戴高帽將他捧到神壇的地位。
隨后又哭訴九門分配不公。
自家的生意起不來,家里的人連喝湯都沒錢了。
“哦,包不錯。”張日山斜眼瞟了一眼齊案眉背著的驢包。
額……
大意了。
來太急,一時間忘記把包放下了。
齊案眉尷尬的笑了笑,“充門面的,您也知道我好歹是個家主,要是連個包都買不起多丟人啊!”
“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會長您說咱家這情況應該怎么處理?”
“是啊會長,您可不能不管咱們。”李取鬧連聲附和。
張日山不為所動。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貔貅把件擺弄,漫不經心地說道:“管?怎么管?我這個會長在你們嘴里不就是個玩意嗎?”
“誰說的?放屁。我老李第一個不服氣,會長為咱們九門出了多大力氣……”
誰說長相丑陋的男人不會拍馬屁?
李取鬧硬是將馬屁拍成了花。
張日山靜靜地聽著兩人拍馬屁,內心則懷疑此事是否與敵對勢力有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