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山脈地點位于邊境地區一個十分偏僻的小山村附近。
從賓館開車過去最起碼四個小時。
為了節省時間,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起床開車直奔山村。
前半個小時路況還算湊合,最起碼顛簸感覺并不明顯。
拐進一條羊腸小道后車輛正式進入山區。
隨即車輛迅速切換到痛苦模式。
整輛車猶如驚濤駭浪中的扁舟劇烈顛簸起來。
車里坐著的人時不時與車頂部來個親密接觸,又重重地摔進座位里。
車輪在坑洼處不斷磕絆,發出沉悶又雜亂的聲響,底盤與凸起的石塊親密接觸,“砰砰”聲不絕于耳。
吳墨被顛的直犯嘔,沖著前方開車的伙計怒罵道:“你特么的開得什么玩意?滾下去,換老子我來開車。”
嘎吱--!
伙計不敢吭聲,用力踩住剎車。
車子冷不丁的來個急剎車,后排幾人前后來回亂撞跟坐了搖搖椅似的。
“艸,你特么的找揍是吧?”吳墨抬手給了司機一個大逼兜。
伙計屁都沒敢放,推開車門下去躲在了一旁。
“你滾去坐后面車。”
吳墨雖說知道不怪伙計,可心里屬實被顛簸出了火氣。
說完不再理會伙計,自己坐上了駕駛位置。
別說,還是自己開車爽歪歪。
吳墨一掃頹廢姿態,愣是在山路上開啟了飛馳模式。
“哎...哎...嘔...!”
張海客算是徹底體會到什么叫做云霄飛車。
這輩子哪怕在海上遇見風浪都沒有這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抱著紙袋子干嘔。
硬生生吐出好幾口黃水。
張日山算是撿了個便宜。
臨上車的時候羅雀有事情匯報,兩人坐在前方第一輛車避開了吳墨的襲擊。
“你...這...這人會不會開車?”海坤臉色屎綠色,胳膊肘捅了捅張海客,咬牙罵道:“你特么的故意坑我...嘔...”
他現在感覺比喝多了吐還要難受幾倍。
兩人想要制止吳墨開車。
哪曾想吳墨根本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只要想要說話,手中方向盤一轉,再次出口的就變成了---嘔!
幾個小時山路幾乎要了兩人的命,下車的一剎那甚至產生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共患難是最容易產生感情的。
張海客和張海坤兩個難兄難弟經過這短短幾個小時,幾十年之間的隔閡居然有消融的跡象。
“你們怎么了?”張日山瞧著兩人臉色不對,眼神里產生了一絲疑惑。
吳墨搶先替兩人回答,“海貨學人撒嬌,然后把自己惡心吐了。”
what???
張日山的表情就跟看見了外星人一樣。
想說幾句。
忽然想到吳墨的性格,頓時又把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里。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何必惹得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