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吹牛逼,這么多年還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耍橫。
不過倒也沒有必要出手傷人。
一個普通村民罷了,何必爭執那么多呢?
吳墨從兜里摸出一張鈔票,手一彈鈔票直直地飛到村民腳下,微微一笑,“我問你幾個問題,回答好了,爺在賞你點。”
傻逼才嫌錢燙手呢。
年輕人生怕旁邊人把錢搶走,迅速上前一步抬腳踩住鈔票,隨后彎腰撿起塞入懷里。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
一看就是往日在路邊地面看見錢的時候沒少干。
再次抬頭臉上多了些笑模樣。
諂笑的快步走到吳墨跟前,微微彎腰說道:“先生,您有什么問題?但凡我知道的絕對會跟您說的。”
“這幾個人往日的性格怎么樣?”
吳墨隨手指了指場上被綁著的幾人,用一種好奇的語氣說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以前聽過一個說法,鬼怪怕惡人,當然了,我說的惡人并不是作惡多端,而是性格勇猛剛烈的那種。”
“明白明白。”年輕人連連點頭,“左邊第一個...”
吳墨這邊閑聊的時候,留在余杭的吳斜此刻正躺在床上陷入半昏迷狀態。
“黑爺,老板不會一睡不醒了吧?”王盟破衣爛衫的縮在角落里,苦著的臉就像是吞了幾百顆苦瓜,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眼神里充滿了忐忑和不安。
黑眼鏡斜瞥了他一眼,“這可不好說,你把蛇甩他臉上,隨后又照著他腦袋狠狠地來了一鍋蓋,沒當場掛了都算是命大。”
“我...我...”王盟的愧疚感幾乎溢了出來,頭低得幾乎伸出舌頭都能舔到腳指頭,弱弱地辯解道:“我也是太慌亂了,然后想幫老板趕蛇啊。”
“呵呵。”黑眼鏡扯了扯嘴角,“我怎么感覺你是打算送他走啊。”
“黑爺,您可不能亂說啊。”王盟徹底慌了,身子向前一撲直接抓住了黑眼鏡的雙腿,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哭腔,“黑爺,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您神通廣大能力強,還是救救我們老板吧,他還欠...咳咳,不是,我們老板人好啊。”
還欠半年工資這幾個字眼瞅著到嘴邊,又被王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邊待著去。”黑眼鏡抬腿踢開王盟,邁步走到床邊看了幾眼,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別跟哭喪似的,他吃了我給的藥,蛇毒已經解除了,現在昏迷估計是被你那鍋蓋砸成腦震蕩了,休息一會就能醒過來。”
說完伸了伸懶腰,“行了,我先下樓睡一會,你守著他,等他醒了在喊我。”
“哦。”王盟傻傻的點點頭。
眼見黑眼鏡轉身下樓,又有些不死心的趴到樓梯口,沖著下面喊道:“黑爺,老板真不會出事吧?”
“別廢話,死不了。”
一句話算是徹底安撫了王盟的心。
他折騰大半宿早就筋疲力盡了,此刻再也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看似陷入昏迷的吳斜,眼下腦子里正在播放著一幕幕古代大片。
什么農夫耕田,軍隊打仗,殺人...
最后的影像是一群破衣爛衫的軍隊被人追殺鉆進了一處地下深洞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