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坤頓覺不妙。
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緊隨其后向前狂奔。
還得是張日山有責任感,伸手扯過羅雀,低喝一聲,“走。”
可已經來不及了。
“啪”的一聲,外殼徹底崩裂,一股黑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人措手不及。
在黑霧之中,一個黑影猛地竄了出來,速度快如閃電。
一個年輕伙計反應不及。
硬是被黑影狠狠撞飛出去,噗呲摔倒在地,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胸口火辣辣的疼,像是被重錘擊打過似的,“救……命!”
伙計嘴里發出求救的聲音。
聲音微弱無力,聽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斷氣兒似的。
黑影似乎對他情有獨鐘,又一次奔著他腦門位置飛過來。
毫不夸張的說,這個力道足以給他來個串糖葫蘆。
就在這危機時刻,一柄刀橫空出現擋在他面前。
伙計尿都嚇出來了,抬頭愣愣地看向上方,好半響擠出二個字,“謝,爺。”
“趕緊滾起來。”吳墨罵了一句,手腕一翻,刀橫面拍飛了黑影。
此時,吳墨才注意到所謂黑影正是琥珀里面的黑色甲殼蟲。
也不也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吃了快速豬食料,幾個呼吸功夫體型竟然膨脹了數倍。
原本小小的身軀如今足有臉盆大小,外殼閃爍著詭異的幽光。
伙計連滾帶爬的躲在角落處,滿臉感激的望著吳墨。
殊不知吳墨心里也很憋屈和郁悶。
他和張海客跟兔子似地跑的很快,只是沒兩步就撞到前方的石墻上。
得虧剎車及時。
否則吳墨高挺的鼻梁都得撞成平地。
跑路的希望破滅,只能回來尋找新的出口。
趕巧碰見這一幕。
順手而為的事情,吳墨倒是沒有特別吝嗇,這才出手救了差點完犢子的伙計。
甲殼蟲被拍的有點暈頭轉向。
在空中盤旋一圈,再次奔著張日山撲了過去,鋒利的爪子在光線映照下閃出一道道寒光。
張日山反應不慢,側身避開了這次攻擊,回手舉刀劈了下去。
結果這倒霉催的破蟲子外殼過于堅硬,刀砍上去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嗡--!”
忽然,身后傳來翅膀扇動的聲音。
吳墨愕然向后望去。
就見一個中年伙計仰頭躺在地面上,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另一只甲殼蟲正圍著他來回飛舞。
伙計脖頸處不斷往外冒血。
甲殼蟲飛了一會趴在上面開始吸血。
臥槽!
吳墨臉色一變,扯著嗓子喊道:“都特么小心點,這玩意吸人血,千萬注意別被它咬到。”
“怎么又變成了兩只?”張海客目光快速搜尋周圍,愕然發現不遠處墻壁上密密麻麻全都是這種透明殼。
一兩只尚且這么難對付。
要是全都出現?
想想都有點頭皮發麻。
幸好在場有好幾個活了百年以上的張家人,對于尋找機關這種事情幾乎是手拿把掐。
張日山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地在四周墻壁上掃視。
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石壁,憑借著多年積累的經驗和對古墓機關的熟悉,試圖找出隱藏在其中的秘密。
吳墨像是打棒球似的抽飛了一只蟲子,三步并兩步沖到了張日山對面的墻壁。
求人不如求己。
自己也不是吃干貨的,總不能被這些張家人比下去。
就在吳墨忙著尋找機關的功夫,吳二白一通電話將黑眼鏡叫到了書房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