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長得唇紅齒白,真招人稀罕。”吳墨好似是偷小孩的怪蜀離,笑得是見牙不見眼,“來,親一口四爺爺,給你糖好看的吃。”
“不。”解語花氣鼓鼓的如同一只小倉鼠,徹底把吳墨的心給萌化了。
大老爺們咋了?
直男又如何?
見到毛茸茸的幼崽依舊會產生喜愛之情。
更何況這是年少時候的花哥。
不趁機多玩一會兒,回去哪還有這種機會?
吳墨徹底沉浸在逗小孩的世界中。
一來二去,小蘿卜頭兒解語花倒是與吳墨玩兒在了一處。
畢竟一個有心,兜里又有禮物,加上層出不窮的點子,吸引一個小不點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吳墨要么扛著解語花爬樹上去掏鳥,要么帶他去街上遛彎買吃的。
樂得解語花晚上睡覺都盼著第二天早點到來。
一連四五天皆是如此。
吳三省屬實有些看不下去,拽著吳墨胳膊硬是跟解九爺告辭。
不走不行啊。
看這架勢,再待兩天都能把孩子帶壞了,到時候不得被九爺拎著棍子打?
“四……四爺爺,你不走行不?”解語花眼淚汪汪抓著吳墨胳膊不放手。
解連環晃晃悠悠走過來,伸手揪住解語花后脖領子,“別鬧了,再不聽話小叔一會兒打你屁股。”
吳墨劈手奪過解語花,瞪著眼珠子沒好氣地說道:“太粗魯了,這孩子多乖,疼都來不及呢,你怎么還揍他?”
“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他,信不信我也揍你?”
解連環:“……”
幾天功夫,吳墨和解連環也混熟了。
他大大咧咧的性格以及毫無目的的做法,甚至就連解九爺都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這世間是有不少陰謀,可不代表每一個人都有陰謀詭計吧?
離開解家老宅,吳三省領著吳墨與陳文錦見了一面,隨后坐上綠皮火車回余杭。
這個年月的火車是又慢人又多。
吳三省啃了一口干巴巴的饅頭,低聲說道:“那個家伙一直盯著咱們兩個,看來是有想法啊。”
吳墨抬眼掃了一眼。
就見一個身穿軍大衣,頭發略有些凌亂的中年人正直勾勾的看向這里。
即便是與吳墨目光相對,依舊沒有想要退縮的舉動。
喲呵!
挑釁?
“我要去探探口風。”吳墨伸了個懶腰,起身打算去對面瞧瞧。
吳三省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對于這種挑釁壓根沒有怕的時候。
嘴角一挑,“我去吧,要是這小子找事兒,我就把他扔下火車。”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殺人、搶劫、強奸等惡性事件頻發。
火車上出現斗毆事件幾乎是常態。
可吳墨看過歷史事件,知道再過不久就到了嚴打的時候。
到時候別說是殺人這種事兒?
就算是大馬路上沖著小姑娘口花花都有可能被逮起來。
“扔個屁,你老實坐著吧。”他沒好氣的甩下一句,晃晃悠悠奔著中年人走了過去。
吳墨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那中年人面前,“兄弟,瞅我們半天了,有啥事兒?”
他的語氣看似輕松,實際上卻充滿了壓迫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