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摩梭著下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按理說盯梢這活得是成年人干,汪家派這麻桿出來很有可能是……”
“是什么?”
吳老狗和齊八爺目光全投向吳墨。
想要聽聽這個小孫子有什么高見,又或者另一時空出現了哪些情況?
有借鑒就好分析,總能分析出個一二三四五。
吳墨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背著手在正廳來回走了幾步,“據我猜測,不一定準,汪家是不是打算使出美人計,從小勾搭我大哥給他引上早戀的路?”
“我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吳墨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為了增加說服力自言自語道:“瞅瞅九門這些老人個個都是妻管嚴,足以說明走媳婦的路線好拿捏人。”
吳老狗的銅煙桿“當啷”砸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盞里的龍井泛起漣漪:“你小子胡說八道什么?誰...誰是妻管嚴?”
男人在外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問題。
吳老狗在老朋友面前被親孫子掀開老底,一張老臉變得通紅,抬手拍在了吳墨后腦勺上,“讓你小子分析問題,你擱這什么王八犢子?”
“況且你瞅瞅這丫頭瘦的跟晾衣桿似的,拿什么使出美人計?咱家人審美就這么差勁?”
似乎想要證明吳墨胡說八道,吳老狗破天荒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眼下,蘇難雖然不如后來那樣妖艷美麗,但絕對不是吳老狗口中的麻桿和晾衣架。
齊八爺折扇一合,敲在掌心:“且慢,小墨說得有一定道理,老九門當年在常沙的時候,就有人使過‘餌人計’——讓細作扮成落難丫頭引二爺去聽書,實則在茶館后巷設伏。”
“老狗,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丫頭倒在你家門前,你會置之不理嗎?”
“這......”吳老狗略有些遲疑。
實話實說,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對方要想往九門里安插人手,很可能會使出各種計謀。
“八爺爺,你是這個。”吳墨對著齊八爺豎起了大拇指,回頭看了看吳老狗,撇撇嘴略有些嫌棄,“爺,您跟八爺爺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哈哈哈,小子,那你到底認不認我當師傅呢?”齊八爺心情大好,當著吳老狗的面就打算收徒弟。
吳老狗聞聽此言愣了愣,“師傅?老八,你什么意思?”
齊八爺折扇輕搖,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老狗,你家小墨腦袋靈光很對我的脾氣,不如拜我為師,我保準將一身絕學傳授給他。”
“老八,你別開玩笑。”吳老狗見齊八爺似乎不像是開玩笑,正色道:“你也知道這孩子...”
話語未盡,三人卻都知道吳老狗想說什么。
無外乎就是吳墨恐怕待不了太久,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時空。
“無妨。”齊八爺擺擺手,“我昨天又算了一卦,與小墨確實有師徒之緣,而且卦象顯示他恐怕會在這里停留很久。”
“哦?真的?”吳老狗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說句實在話,他打心眼里不舍得吳墨離開,甚至暗自琢磨要是把人留在這里會產生什么后果呢?
齊八爺微微頷首,指尖摩挲著扇骨上的雕飾:“千真萬確。這一卦我反復推演三次,卦象顯示小墨與這方天地的羈絆很深厚。”
吳老狗聽聞,懸著的心落了大半。
不管怎么說,多待幾天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