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齊家。
“師傅,您知道四大古鏡嗎?”
吳墨歪著身子坐在太師椅上,一口一個瓜子兒嗑的極溜。
齊八爺端著茶盞,美滋滋地品著愛徒送給自己的茶葉。
聞聽此言,端茶盞的手頓了頓,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是說軒轅鏡、秦王照骨鏡、六鼻鏡和無疾鏡嗎?”
“師傅,還得是您博學多才。”
吳墨一挑大拇指,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你知道它們如今在哪嗎?”
“呵呵。”
齊八爺笑呵呵地望著吳墨,眼里滿滿都是慈愛之色。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給我送茶葉,這是打算以小博大是吧?”
吳老狗在京都沒有房產。
每次來京都辦事,要么是住解家老宅,要么就是到齊八爺府上混一宿。
反正幾十年的老交情了,這倆老家伙也沒個媳婦,無所謂打不打擾。
這回跟著吳墨來了一群人。
齊八爺家不大,要是全都擠在這兒肯定騰不開身子。
只能暫時住在解家老宅。
說實在的,吳墨臉皮厚歸厚,可他實在不喜歡寄人籬下的感覺。
如今是解九爺當家作主。
與后世解語花當家完全是兩種感覺。
雖然解九爺給了他不少好東西,可吳墨就是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不想跟心眼兒多的老頭玩兒。
他私下跟吳老狗商議在京都置辦房產。
理由是不想吳家低別人一頭。
為了激起狗五爺的叛逆心理,吳墨毫不留情的把吳斜出賣了。
“房租水電交不起?”
吳老狗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我老吳家在余杭雖說不算頂級富戶,可也不至于混的這么慘吧?
“沒錯。”
吳墨嚴肅地點點頭,又在上邊狠狠地添了一把柴火,“不僅電費交不起,您送他的吳山居也只剩下一半兒了。”
“啊?”
吳老狗眉毛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大孫,咱老吳家幾十年后破產了?”
話一出口,又感覺到不對勁,“不能吧,你小子也不像缺錢的主啊,給爺爺講講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嘞,今兒個有時間,咱爺倆好好聊聊。”吳墨一點沒留情面,添油加醋的把二叔三叔給賣出去了。
重點是說兩個老家伙不思進取,就守著余杭和常沙一畝三分地。
同是九門后代。
別人出去都是寶馬香車美女,自己和大哥就是騎驢靠腿帶老頭。
窮啊。
不至于吃不上飯,但是肯定與解家和新月飯店等家族沒法比。
著重提及了京都的房價。
幾十年后別說買房了,連個廁所都要奮斗半輩子。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反正二叔三叔不在旁邊,可不就指著吳墨一雙破嘴造謠嘛。
吳老狗陷入深思。
廁所都買不起?
都說兒孫只有兒孫福,不管兒孫我享福。
自己兩腿一蹬看不見不心煩了。
可如今孫子就在眼前,明晃晃的指責自己不努力。
這事兒可就得重新計劃了。
他重重地拍拍吳墨肩膀,“放心吧,爺爺不會讓你們低人一頭。”
吳墨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