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褪盡了暗沉與詭異,化作一片透亮的鮮紅!
我的天啊!
齊八爺聽聞過不少詭異事情,可眼前這一幕仍舊刷新了他的認知。
可以說張家古樓在他心目中的恐怖程度又抬高了幾分。
三人震驚的同時。
鮮紅的血液順著石槽倒流。
一半涌回張啟山的傷口,一半鉆回替身的腕間。
直到最后一滴血沒入皮膚。
換血臺上的紅光驟然熄滅,石槽里的紋路也恢復了死寂。
良久,無人開口說話。
誰都不清楚,這是成功還是失敗?
齊八爺目光始終不離替身左右。
琢磨好半天,最終咬牙顫抖著伸出了胳膊。
手剛搭在替身鼻息處,就好似過電一般快速縮了回來。
沒氣兒了。
齊八爺記得很清楚。
替身剛出來的時候是有氣息的。
只不過微弱的仿佛睡著了。
現在算是換命成功了?
齊八爺雖說膽子有點小,生死之事也見了不老少。
倒不至于被具尸體嚇的六神無主。
主要是這人與佛爺長得極度相似,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旁的張日山已經上前探了張啟山的脈搏。
指尖剛搭上腕間,就猛地一頓。
那脈搏跳得極沉,遠比之前有力了數倍。
像是枯木里重新鉆出來的新芽,帶著股不容錯辯的生機。
張日山欣喜若狂,“佛爺沒事了。”
話音剛落,就見張啟山的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
尹新月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
齊八爺緊緊挨著換血臺。
從他的角度注意到張啟山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冷冽的陌生。
像冰棱劃過人的皮膚,轉瞬就沒了蹤影。
等他完全睜開眼,那雙眼眸里已經盛著慣常的沉穩。
甚至還帶著幾分剛蘇醒的疲憊。
看向尹新月時,嘴角還牽起個極淺的弧度:“新月,我沒事。”
語氣、神態,分毫不差,跟從前那個說一不二的張大佛爺沒兩樣。
嗯?
是我眼花了嗎?
齊八爺懷疑自己看錯了。
想了想也是有可能的。
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身體會產生錯覺和幻覺。
從張家古樓出去之后,事情多如牛毛,硬是攪和的齊八爺再也沒工夫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如今再次回想起來……
很多事情確實夾雜著一絲古怪。
最讓人感覺意外的就是老九門人員大清洗。
誠然,老九門勢力過大,里邊人員良莠不齊。
清理掉作惡的根本不是大問題。
可為何要用那么慘烈的方式,又要對相交多年的兄弟出手呢?
難道說……
吳墨坐在旁邊等的都要睡著了,也沒聽見自家師傅放出個屁。
他伸出右手在齊八爺眼前晃了晃,“師傅,您老人家思春呢?”
齊八爺被這聲“思春”驚得回了神。
抬手就給了吳墨后腦勺一下,“小兔崽子,嘴里沒句正經話!”
吳墨翻了個白眼兒。
“您寶貝徒弟屁股都要坐麻了,你也不給個回應兒,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是身體好了,打算給我找個師娘?”
“滾邊待著去。”齊八爺笑著罵了一句。
端起旁邊的小茶壺,慢慢地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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