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
徒弟嘴太快了,自己根本插不上話。
僅此一遭,齊八爺算是徹底看明白了,副官十成十得罪過小徒弟。
算了。
各自有緣法。
自己還是別參與進去了。
不過這番話到底在心里留下了印記,導致齊八爺以后絕對不跟副官張日山待在一個屋子。
“師傅,我想把鏡子弄過來,您老有沒有辦法?”
吳墨心里始終惦記這件事情。
旁的都是扯犢子。
治療黑眼鏡的毛病才是正經事情。
“你小子是想偷過來,還是搶過來,又或者是買過來?”齊八爺抬手虛指吳墨。
吳墨晃了晃腦袋,“你徒弟我最喜歡做無本買賣。”
“哼!做夢。”齊八爺一瓢涼水直接澆到了吳墨腦袋上。
“這東西可不是尋常之物,據我所知,佛爺已經把它放到了十一倉。”
老頭想了想,“你要真是需要,看來我得舍了這張老臉替你去問問了。”
吳墨興奮地摟住老頭肩膀晃了兩下,“艾瑪,我可真是稀罕死您了,您就是我最喜歡的老頭。”
齊八爺:……
八爺遇事兒從不拖延。
讓吳墨在老宅等他,自己收拾收拾去了佛爺的府邸。
自打來到京都定居。
齊八爺來找張大佛爺的次數,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
張大佛爺正在處理公務,聽衛兵說齊八爺來了,急忙放下手頭工作,“快,有請。”
“是。”士兵應了一聲。
剛要出去,被張日山攔住了,“佛爺,還是我去吧。”
“嗯,好。”佛爺輕笑著點點頭。
張日山邁開大步走到門外,人未到聲先傳了出來,“喲,今個是什么風啊,把咱們八爺給吹來了。”
齊八爺站在門廊下,手里轉著那枚磨得發亮的核桃,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慢悠悠道:“打秋風,家里沒糧,過來蹭飯來了。”
張日山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八爺是想吃烤全羊啊,還是滿漢全席,只要開口,我的工資不要了,也得給您擺上一桌。”
兩人同生共死多年,說話向來無所顧忌。
可被吳墨這缺德孩子說了一頓。
齊八爺再聽這話,總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
只是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走吧,我的八爺,佛爺正等著呢,里面請。”
我的?
呸!
老子啥時候成你的了?
齊八爺嘴角抽搐兩下,忍不住瞪了張日山一眼。
張日山:???
啥意思?
我……惹到他了?
他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進了書房,張大佛爺見齊八爺臉色不太對,擱下手里的狼毫筆笑問:“老八這是怎么了?跟日山置氣了?”
張日山跟在后面進來,連忙開口,“佛爺,您可別冤枉我,我都不知道八爺這是哪兒來的火氣。”
“哈哈,那可能是咱八爺的今兒氣不順吧。”
張大佛爺笑得很爽朗。
望著熟悉的笑聲,熟悉的面容,齊八爺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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