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
張大佛爺輕哼了一聲,語氣里略夾雜著一絲不滿,“要沒事兒,你這家伙可不會邁入我這大門。”
“說吧,什么事兒?咱們老哥倆幾十年交情了,不是太為難的,我都能幫你兜著。”張大佛爺放下茶盞,目光灼灼地盯著齊八爺。
齊八爺手指在茶盞邊緣摩挲著,喉結動了動,糾結良久開口:“佛爺,我想打聽一下,無疾鏡如今是不是還在您手里?”
“無疾鏡?”張大佛爺眉峰微挑,端茶的動作停在半空,“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嗨!”齊八爺一拍大腿,擺出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架勢,“說起來怪有些丟人的。”
“八爺,您還怕丟人?”
張日山笑著打趣道:“臉早年間不都丟了好幾次了嗎?”
齊八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真討厭。
哪壺不開提哪壺。
怪不得寶貝徒弟這么討厭他,再說幾句我都想踹他兩腳。
齊八爺嫌棄地擺擺手,“一邊去,別耽誤我跟佛爺聊正事兒。”
“行,您說。”張日山回頭瞅了大佛爺一眼,兩人眼底滿滿地都是好奇與好笑。
別說,這感覺倒真有些讓人懷念。
“我不是收了一個寶貝徒弟嘛,小家伙聽我吹牛講古,聊到四大古鏡……”
齊八爺將事情緣由推到自己吹牛逼上,想要給徒弟展現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古鏡。
所以厚著老臉過來跟佛爺借一下古鏡,給徒弟開開眼,省的他出去沒見識丟了八爺的臉。
齊八爺玩的就是嘴上功夫。
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你徒弟?”
張大佛爺腦海中浮現出吳墨的身影。
那小子個頭足有一米八八往上。
往那兒一站跟株挺拔的白楊似的,肩寬腰窄,一身筋骨瞧著就結實得很。
長相更是沒話說。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尤其那雙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
笑起來時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痞氣,不笑時又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跟老五有七八分相像。
尤其是眉眼間那股子倔強勁兒,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比起吳老狗當年的沉穩內斂,這吳墨身上更多了幾分野氣。
“倒是個精神的小子。”
張大佛爺慢悠悠地開口,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上次在二爺府里遠遠見過一面,隔著人群都能感覺到那股子沖勁兒,跟當年老狗剛入道時一個樣,又不全一樣。”
張日山在一旁點頭附和:“確實,那小子站在八爺身后,一開口能把人嗆得半天說不出話,不愧是八爺您的徒弟,完全能繼承您鐵嘴的美名。”
說到這里,張日山又有些疑惑了。
那一次在二爺府里,他明顯感覺到那個叫吳墨的小子,瞧自己眼神帶著一股挑釁。
要是按照早年間脾氣,自己高低得讓他長長記性。
現在年紀大了。
況且又是五爺和八爺的晚輩。
算起來也算是自己的晚輩,張日山也沒有多說什么,笑一笑也就完了。
“你這話啥意思?”齊八爺不樂意了。
八爺可是個護犢子的老頭。
自己的寶貝徒弟哪哪兒都好,輪得上別人說三道四?
張大佛爺和張日山望著齊八爺斗雞一般的架勢,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得嘞。
什么吹牛逼啊?
指定是他那徒弟聽說過這鏡子,八爺寵徒弟心切,所以才上門來討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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