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吳墨輕咳一聲,舔了舔嘴唇硬是扯出一個極其荒謬的理由,“唉,你老弟我太孝順了,瞅見房頂有幾片瓦壞了,我這不合計上去幫換一下,誰知道……。”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道冷哼聲,“哼!說的比唱的好聽,我怎么不知道房頂壞了?”
眾人回頭,就見齊八爺拎著餐盒慢悠悠走了進來。
“八爺。”
“八爺爺。”
吳斜幾人急忙見禮。
齊八爺擺了擺手,“你們幾個沒吃飯吧?我這兒有點兒吃的,不嫌棄吃一口吧。”
老爺子很講究,碟是碟碗是碗,擺了一桌子。
吳墨順勢轉移話題,沖著齊八爺挑起了大拇指,“師傅,還是您老人家夠意思,不像我爺連個影兒都看不見。”
“嗯,敢不夠意思嗎?”齊八爺輕哼一聲,“你小子又是給我修房頂,又是把我兒子掛上去,要是不給你送點吃的,房子你都得給我鏟平了吧。”
“師傅,您這就沒意思了吧?”吳墨手搭在解語花腿上,借力坐直了身體。
撇了撇嘴回懟道:“是您老人家說兒子不聽話,讓我這當徒弟的勸一勸。”
勸=掛房頂???
吳斜幾人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
轉念一合計又覺得稀松平常,確實是自家老弟的作風。
齊八爺屈指點了點吳墨,語氣中滿滿地都是寵溺,“你小子怎么說都有理。”
話鋒一轉,略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行了,氣出大半兒了吧,可不可以把人放下來了?”
喲呵,八爺的語氣不對勁,這里邊指定有什么緣故。
哥幾個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貓,目光在齊八爺和吳墨之間來回打轉。
得虧齊八爺樣貌有點老,否則哥幾個思緒指定往不規則的地方偏。
吳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瞧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多小心眼似的,這個時空又沒發生那些事情,我只不過是幫您教訓一下不乖的兒子罷了。”
懟完齊八爺,吳墨轉頭沖門外喊了一聲,“鏡哥,把人放下來吧。”
“得嘞——”
門外飄進來聲帶著笑意的應和。
黑眼鏡踩著慢悠悠的步子晃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
他往房梁上掃了眼,又沖吳墨挑了挑眉,語氣里滿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勁兒:“二爺,這總共掛上去不到兩個小時,衣服都沒干呢,要不再掛會兒?”
吳墨個人認為黑眼鏡說的很有道理,可扭頭瞧向齊八爺。
又有些不忍心讓老頭為難。
算了。
先收點利息。
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吧。
他伸手接過黑眼鏡遞過來的湯,“別廢話了,趕緊把人弄下來吧。”
云山霧罩的對話,把眾人好奇心勾的幾乎要從嗓子眼里鉆出來了。
黑眼鏡“嘖”了一聲。
晃悠著走到房梁下,抬手扯了扯系在廊柱上的麻繩。
動作看著漫不經心,力道卻掐得剛好。
房梁上的人順著繩子穩穩往下落,沒半分磕碰。
等那人腳剛沾地。
黑眼鏡就伸腳輕輕踹了踹對方膝蓋,語氣吊兒郎當:“站直了,再耷拉個腦袋,下次可就不是掛房梁這么簡單了。”
這他媽都叫什么事兒?
齊羽氣得牙根都癢癢。
要不是嘴里被塞上東西,他高低得罵黑眼鏡全家。
在外奔波好幾年,難得抽出點時間回來看看爹。
結果大半夜剛進家門就被人家給扣住了。
更過分的是,剛報家門就被一個小子指著鼻子痛罵一頓。
然后讓這個戴墨鏡的混蛋把自己捆上吊房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