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去!
吳墨跟猴似的急忙竄了下去,嘴里連聲道歉,“抱歉抱歉,鏡哥你沒事吧?我真不是想踹你的。”
黑眼鏡嘴角抽搐幾下,咬著牙縫擠出兩個字——沒事。
眼下肩膀頭子扛個鬼,總不好像以往那樣嬉笑怒罵裝委屈。
“小墨,沒事吧?”解語花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緊隨其后跳了下來。
“沒事,我不小心踹到鏡哥了。”吳墨擺擺手,示意解語花別擔心。
(年輕)張麒麟悶聲不吭的站在了旁邊。
別看井下有三米寬,站四個大老爺們還是略有些擁擠。
井水依舊寒冷刺骨。
不過吞下解語花給的藥,倒不至于像方才那樣冷颼颼的。
吳墨舉起手電筒照向方才的井壁,“井水下方位置有凸起,我懷疑這里有機關。”
“我來看看。”黑眼鏡往前走一步,正準備彎腰查看。
忽然,女鬼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聲音十分凄厲,如同被踩了脖子的尖叫雞。
以前聽不到就算了,如今處于同一平衡空間內,聲音直往耳朵里鉆。
動靜完全堪比電鉆。
不僅如此,女鬼上半身來回晃蕩,就像是坐了大擺錘一樣。
吳墨心跟著抖了三抖,生怕女鬼動作傷到黑眼鏡。
黑眼鏡眉頭下意識地皺了皺。
速度快如閃電,緊跟著又恢復成吊兒郎當的模樣。
得虧吳墨眼神好,死死地盯著他臉,否則還真的很難以發現。
艸!
該死的女鬼。
吳墨對女鬼的殺意又翻滾了幾層。
他心中明白,女鬼對黑眼鏡來說就跟惡性腫瘤差不多。
稍有不慎就會惹出連鎖麻煩。
即便有無疾鏡鎮壓,頂多算是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把女鬼干掉,怕是還得尋找根源。
眼下這玩意兒反應這么大,很有可能井里有她害怕的東西。
吳墨回身沖(小)張麒麟喊了一聲,“小張,過來搭把手。”
稱呼一出口,黑眼鏡撲哧笑出了聲,“喲嗬,小張,不錯不錯。”
要是往日,吳墨早就一大逼兜抽過去了,今兒個真是懶得搭理他。
對于吳墨起名的能力,解語花早已經免疫了。
能說啥?
再插嘴,萬一又喊自己富貴怎么辦?
(小)張麒麟走了過來,二話不說開始研究井壁上的機關。
他是遺忘了很多事情,不代表智商有問題。
他注意到吳墨這人很懶。
能動嘴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動手,除非手癢癢想打人。
他見證過無數次與自己相似的那位幫吳墨端茶杯,足以證明所言非虛。
張家人面對機關完全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拿捏。
發丘指沿著邊縫慢慢摸索,很快便察覺到機關所在位置。
手指果斷地探了進去。
只聽“咔噠”一聲脆響,像是老舊鎖芯被撬開的動靜。
緊接著,井壁下方那塊半人高的青石板突然向內凹陷。
沒腰的井水如退潮般快速流失。
吳墨三人立馬單手摳住井壁,戒備的注視著周圍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