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下邊太擁擠了,你一下來真出事兒騰不開手腳。”
活得好好的,吳墨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這兒。
骨頭拿在手里,陰寒的氣息透過層層包裹的紙,直往皮膚里鉆。
吳墨撇了撇嘴,滿臉都是嫌棄地表情,一張張拆開包裝紙。
即便如此,他也沒打算讓旁邊的解語花或者是黑眼鏡幫忙。
太埋汰了。
可自己一個人霍霍吧。
“骨頭?哪來的?”解語花盯了好半天也沒看出這東西到底是什么骨頭。
“天臺上挖出來的。”吳墨三言兩語把骨頭的來歷過程說了一遍。
隨著吳墨的講述,解語花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
他抬頭看向旁邊的黑眼鏡,“死瞎子,你當年沒注意到這個情況嗎?”
黑眼鏡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嘴角,“花爺,你覺得我能做什么呢?”
解語花沉默了。
沒錯,以黑眼鏡當時的身份多做多錯,甚至很有可能牽扯出一系列的麻煩。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他頭上的女鬼要棘手的多。
那么如今……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吳墨,眼中閃過一抹深深地擔憂。
憂慮持續了不到幾秒鐘,又堅定了想法和信念。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凡有人想要動歪心思,管他什么來頭,弄死再說。
吳墨沒注意到這一幕,全神貫注的在研究機關。
捏著骨頭兩端在機關上對比一番,得出的結論是完全吻合。
看來有些事兒還真是巧合到家了。
“小心點兒,我要開啟機關了。”吳墨叮囑了一句后,毫不猶豫地把骨頭按了進去。
骨頭剛嵌進凹槽。
耳邊就聽“咔”的一聲脆響,像是榫卯嚴絲合縫卡在一起。
緊接著,青銅托盤底下傳來齒輪轉動的“咯吱”聲。
聲音像是磨牙,聽的人耳朵發酸。
血液順著紋路往井壁深處蔓延,像是一條條細小的血蛇在爬。
“我靠,成了?”吳墨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運氣好到一把就胡牌?
“咯咯咯——”
忽然,黑眼鏡肩上的女鬼劇烈掙扎起來。
尖嘯聲穿透耳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厲。
上半身使勁往井壁外掙,像是想逃離這口井。
然而,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白費。
只能徒勞地晃著,連帶著黑眼鏡的肩膀都跟著顫。
吳墨一把拉住黑眼鏡胳膊,“穩住點身子,別被這家伙帶摔了。”
“二爺,這是在關心我嗎?”黑眼鏡臉上笑容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
吳墨神情一板,義正言辭道:“我怕你摔個狗啃屎,到時候半身不遂還得我給你養老。”
眼見黑眼鏡還要笑,吳墨沒好氣地罵道:“閉嘴,別跟得了癲癇似的笑個沒完沒了,不然我真以為你中邪了。”
解語花扯住吳墨另一只胳膊,手電筒光掃向井壁。
只見剛才還平整的井壁,竟順著紅光蔓延軌跡慢慢裂開一道縫隙。
縫隙里透出一股更濃的陰寒氣息,混著點陳年的土腥味。
縫隙越來越大。
突然“轟隆”一聲往兩側分開,露出一個一人高的石門。
門后是黑漆漆的通道,通道深處隱約傳來水滴的“滴答”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