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人還是物都有一個共同特性——光我倒霉指定不行,但是你比我還倒霉,莫名其妙地居然還產生了愉悅感。
龍自從打被鐵面生忽悠過來沒過一天好日子,心里恨極了鐵面生和罪魁禍首魯殤王。
曾經無數次模擬過他們的死亡。
沒成想今兒個好戲就在眼前上映了。
龍不清楚什么叫做爽,但是那種通體舒暢的感覺完全壓住了鐵鎖帶來的疼痛感。
該!
自食惡果了吧。
此時,魯殤王清晰地感受到了五臟俱焚的痛苦。
這種感覺不亞于親手把腸子拽出來打個結,然后跳皮筋兒。
喉嚨里的嗚咽聲像是漏氣的氣球。
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鐵面生,又掃過一旁幸災樂禍的龍。
明白自已要完犢子了。
自已折騰半生,從借陰兵到煉龍氣,從信親信到倚重軍師……
全特么是一場精心織好的騙局。
自已是執棋者,到頭來不過是別人棋盤上一顆隨時能棄的棋子。
可悲可嘆。
魯殤王差點唱一首小白菜地里黃。
即便馬上要完犢子了,內心深處還抱有一丟丟希望。
守在外邊的將軍和士兵給點力。
察覺不對勁,趕緊闖進來救自已。
他光合計這事兒,完全忘記了當初是怎么吩咐手下的——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允許他們進來。
唯恐打斷自已長生的進程。
現如今自已釀的苦果自已吃。
“把東西拿過來。”鐵面生一揮手,旁邊親信從角落處拉出一個陶俑,“大王,這是我特意為您打造而成的,您就慢慢享受死亡的過程吧。”
說完,沖著親信一使眼色,“扶他進去。”
鐵面生語氣平淡的仿佛不是在處置大王,而是隨手扔一件廢品。
親信力氣跟大力水手似的,薅著魯殤王脖領子往陶俑里塞。
動作嫻熟極了。
不知情的恐怕會誤以為他早年在市場賣灌腸的。
魯殤王瘦弱的身軀被塞進陶俑里。
塞得十分嚴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龍眼睜睜地瞅著鐵面生和親信像扔破爛似的把魯殤王塞進了巖壁洞里。
漂亮。
真他娘的爽歪歪。
本來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了,哪曾想又出現了新劇情。
鐵面生一仰頭吞咽下丹藥。
交代了親信幾句話后,轉頭自已爬進了玉俑里。
???
龍懵逼了。
還能這么玩?
怪不得自已被坑的這么慘,這些兩腿生物也太缺德了吧。
后續發生的事情完全讓龍腦漿子凝固了。
親信把鐵面生的玉俑放進棺材。
隨后合上了棺槨,吊到了旁邊那棵大樹上。
“等下!”吳墨伸手攔下了龍。
他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劇情這么熟悉呢,這特么的不是七星魯王宮嗎?
一個在齊魯,一個在京都,兩個地方相距小一千公里。
鬧著玩呢?
“你是不是說錯了?”吳墨蹲下身子,手指頭在地上隨手畫了一道線,“魯殤王的棺槨在齊魯,你如今的位置在京都,兩者八竿子打不著怎么湊一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