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中的棒球棍都被擊打到扭曲變形,眼前的事物也再看不出一點人樣的時候,淺見次郎才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隨后,他又提著棒球棍來到了玄關處,來到了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那位少女面前。
“還有你……”
“我明明都已經這么努力了,為什么你還是不愿意叫我一聲父親!?為什么!!?”
“每天都用那種看冷漠的眼神看著我,為了不見我我故意等到很晚才回家,每次出門前還給自己的房間上鎖,就連自己的鞋子都不肯留在外面……”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他朝著少女不斷歇斯底里地怒吼著,唾沫橫飛。
但可惜的是,少女此時早已經失去了聲息,無法解答他的困惑。
只不過少女臨死前嘴角那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對他無聲的嘲弄。
望著少女那姣好的面容,不知為何,淺見次郎心中更加憤怒,他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沫,對著少女的臉揮出了自己的球棒。
嗚————
但就在這時,刺耳的警笛聲忽然由遠及近,從玄關的大門外傳來。
淺見次郎的身體下意識緊繃了起來,動起來的手也被迫停在了半空之中。
到這時,他仿佛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般,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
“不……不行……我不能被抓!”
他一邊后退著一邊著搖著頭,隨后趕忙從鞋柜里找出自己的皮鞋,手忙腳亂地穿上之后便打開了玄關大門。
門外是無邊無際的烏云與瓢潑的暴雨。
淺見次郎操控著自己的身體右轉,瘋狂地地朝著樓梯的方向奔去。
但下一刻,一把嶄新的水果刀刺入了他的腹腔之中。
淺見次郎下意識地回過頭,卻只看見一位青年冰冷的面龐。
他的劉海很長,幾乎遮蓋住了他的眼睛,但即便如此,淺見次郎還是感受到了他那幾乎凝固成實體的殺意。
片刻過后,他腹部的水果刀被巨力旋轉了兩圈,隨后又被狠狠拔出,刀刃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迅速而又有力地在他的血肉中反復切割。
“啊啊啊啊!!!”
淺見次郎的身體被疼痛完全掌控,只能不斷嘶吼著發泄痛苦,眼睜睜地看著這位陌生的青年一腳把自己給踢倒在地。
他這才發現,先前的警笛聲根本不是真正的警笛聲,而是從青年的身上發出來的!
但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下一秒,鮮紅的刃尖在他的眼里不斷放大,直接刺入了他的眼眶之中。
“痛嗎?”
“但和你殺得那兩個人經歷的痛苦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青年冰冷的聲音傳來,但淺見次郎做不出任何回應,只能奮力掙扎著。
但青年早已經騎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死死地壓倒在地,怎么可能給他還手的機會。
鋒利的刀刃在他的眼眶里不斷攪動,讓他痛苦得幾乎都要昏厥過去。
“沒關系的,痛感很快就會過去的……”蘇影不斷對自己身下的男人揮動著水果刀,哪怕血液都濺在了他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毫不在意。
“因為……”
漸漸的,男人失去了所有的動作,而蘇影則是站起身推開了淺見家的大門,注視著里面那鮮紅的地獄。
“馬上就會再次循環的。”
蘇影手里握著那顆剛刨出來的熱乎心臟,微笑著將其扔在地上,隨后用力踩了上去。
下一刻,他再次回到了那個讓人安心的廢棄公園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