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就出國了……”蘇影眉頭微皺,“她平常也經常在宴會上出現嗎?”
杉崎綾瀨點了點頭:“嗯……不過她很多東西都不能吃,所以一般都不怎么吃東西,就只是和我聊天。”
“她上一次出國治療是什么時候?”
“三個月前吧……”
“一般治療要多久?”
“至少……也需要一周左右。”
“除了你之外她還有什么其他的朋友嗎?”
“應該也有……但是她跟我說過那些人對她的態度都比較拘謹和避讓,好像關系都一般……”
“嘶……”蘇影看了看觀月拓哉和杉崎綾瀨,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他原本以為觀月拓哉應該就穩是壞人了才對,可這忽然冒出來的“小愛月”實在是打亂了他的推論。
這么看來,還真有人可以像觀月一樣方便地偷走杉崎綾瀨的東西。
這個人蘇影可不熟悉,他不可能像剖析觀月一樣去剖析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只不過……
“可是如果是那個小愛月的話,她在信里說偷走了小綾瀨你的一樣東西,會是什么呢?”蘇影問道。
杉崎綾瀨又苦惱地冥思苦想了起來,隨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從自己房間的書架上拿下一本書,遞給了蘇影。
蘇影隨意地翻閱了幾下,發現這是一本帶有插畫的《堂吉訶德》,里面有人用娟秀的筆跡做了許多標注與感想,大多都是小孩子的語氣,不過有種對一切都有些喪的感覺。
“我和小愛月偶爾會交換自己最近看的書籍,在去國外治療之前,她把這本書交給了我,然后我也把我的《格林童話》給了她。”
“所以……她雖然不用來這,但可以偷走你的童話書……”蘇影用食指輕輕地敲擊著書桌的一角,“只要到時候她回來的時候跟你說一聲把童話書弄掉了的話,你肯定也不會讓她賠的,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偷走你的東西了。”
“可是……我覺得小愛月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杉崎綾瀨顯得十分猶豫,“她平常都很安靜很柔和的,應該不太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且……她人都不在這里了,要怎么把這封信送過來呢?”
“送信的方式可以有很多,可以是花錢找不認識的跑腿在今天投遞,也可以是讓在場的哪位賓客順帶,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很難以順藤摸瓜確定投遞人,所以糾結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蘇影再度將視線轉向觀月拓哉,定定地看了他許久許久。
他心中還有些許疑惑,可一想到那句感情真摯的她是我的光時,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從感性上來說,是不太愿意相信觀月拓哉是變態騷擾狂的。
于是,他輕嘆了一口氣:“說實話,雖然通過這個郵政編碼可以找到另一個可能是壞人的嫌疑對象,但你依然也是有條件完成這些的。”
“但畢竟疑罪從無,我覺得可以相信你一次……”蘇影小幅度低了低頭,“我為我剛剛懷疑你的事情道歉。”
而杉崎綾瀨同樣有些尷尬地道了歉,雖然她剛剛沒有說什么聲討觀月拓哉的話,但她當時心里的的確確是那么想的,如果不道歉的話,她就會有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