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那么多?要我相信科學,你倒是還俗讓我瞧瞧?”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下,“爸,你剛剛說的有兩種情況,一長生,二聚陰。”
“長生應該都知道,不用我解釋,聚陰是之前流傳下來的,聚集陰氣修煉,當然那東西之前就是唬人用的,現在更是完全沒用。”
“主要還是要相信科學,復活不可能,修煉更是絕對的無稽之談。”
“爸,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
林愛國轉了下鏡頭,“在警局呢,遇到了點麻煩事兒。”
看到兩邊的警察,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沉默了,“你、殺人了?不是說把我的東西都燒了嗎?”
林愛國有點惱怒,“你才殺人呢,滾吧你。”
話罷電話就被林愛國掛斷了。
赤隋感嘆,“林叔叔平日里看著脾氣挺好的,為什么一和電話里的人聊天他就生氣?”
隋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可能是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太平靜了吧?
雖然嘴里喊著爸,但聽語氣卻像在和陌生人聊天。
京安寺那位道長就很熱情,說話也沒有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隋暖感覺,只要錢給的足夠多,讓他來一段唱跳他可能都會同意。
林愛國可能也發現自己脾氣有點大,他訕訕笑笑,“不好意思,我一和他說話就上火。”
扣扣扣!
“趙隊,有新發現。”
“進來,什么發現?”
進門的警察走到桌子前,她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經過兩個小時排查,我們發現拋尸地點前后幾天錢宇都曾在特定地方露過面。”
“他出現的地方主要是酒吧、洗浴中心等,我們之前也有查過這些地方,但因為離拋尸地點并不算近,所以我們的主要注意力都沒在這些地方。”
江晚沉吟,“這并不能直接證明他是第一嫌疑人,如果他一早就被確定為頂罪者,提前被安排出現也有可能。”
“漁場的監控我也看了,他明顯不知道行李箱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隋暖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點,“假如這個案子真與玄學相關,假如真兇真的是他,既然他是為了長生才做的這一切。”
“那么他肯定是個玄學內行人,內行人怎么會動箱子里面的金條呢?”
“金條肯定是有特定數量、特定作用的,若主謀真是他,他不可能會因為不舍得金條破壞自己設下的整盤局。”
隋暖自認為自己對玄學不了解,但她也知道,玄學方面,錯一步、少一樣東西,那整盤局就都廢了。
錢宇看起來蠢,做事也挺蠢,但應該不會舍大撿小,和自己的局玩左右腦互搏吧?
所有證據都指向一個結論:錢宇只是個替罪羔羊。
很有可能是主謀發現因為錢宇貪心破壞了一切行動,所以才利用這種看似粗糙但卻能實錘錢宇的證據,把破壞了計謀的錢宇交出去搞死泄憤。
不然不可能前面一切都天衣無縫,到了后面卻漏洞百出,這肯定是主謀主動留下的證據。
如果這個計謀不是用人做法,隋暖可能還會同情一下主謀,辛辛苦苦忙活三個月,結果卻在最簡單的一步被人破壞了。
怪不得主謀破防,非要把錢宇搞死。
隋暖摸摸下巴,“如果主謀是故意把錢宇推出來的,那……”
冒頭出來聽著的天隋指了指林愛國,“那他就很可疑了。”
月隋也點頭,“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