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隋暖所料，月隋那邊剛連接上就是一陣嘈雜的咕咕聲。
隋暖小小聲喊了句，“月隋？”
“阿暖，我能聽到，你稍等我和它們打聽一下事情。”
月隋那邊尖利的驅趕咕咕咕聲音不絕于耳，隋暖視線很快就被天隋那邊吸引了過去。
天隋不愧是流浪過的金絲熊，爬通風管道、在各個地方轉來轉去那簡直如魚得水。
沒找到目標，天隋就順著直覺瞎走。
在管道內亂爬的天隋忽然站直身，它往回走了好一會，順著中央空調口往下看，一個女人剛好從天隋眼前經過。
黑衣服，黑長直頭發，就是肩膀上沒有鳥，天隋嘀咕，“會是這個嗎？”
隋暖這邊能聽到天隋的聲音，但她不敢打開自己這邊麥克風和天隋對話，萬一因為她暴露了天隋，她這邊去救都來不及。
反正現在沒有目標，天隋就順著味道在管道里爬爬爬，很快它就又冒出了頭，那女人正好從轉角拐出來走向天隋這邊。
跟著女人天隋進入到了一間實驗室，里面干凈整潔，正對面是一幅世界地圖，其中東南亞部分地區被用紅色的筆圈出來。
左邊是一個白板，上面歪歪扭扭用紅筆潦草寫著‘夜翼計劃–禽類改造’。
女人走到世界地圖前站定，她面前的門彈開又關上，天隋愣了下，它動動鼻子，很快就在彎彎繞繞的管道里爬了起來。
這趕的就是時間，天隋手腳并用差點跑出了殘影，這才在五分鐘后跟上黑衣女人。
女人站在一個比她都高一截的醫用低溫冰箱前，她彎腰把眼睛瞳孔對向紅色的掃描儀器前，嘴里還小聲嘟囔了幾句人工智障。
冰箱門打開，里面一陣白霧伴隨著打開的門溢散出來，里面赫然是一排排泛著幽藍色熒光的藥劑。
隋暖瞪大眼睛，恨不得把眼睛摳出來懟到屏幕上，這會是她通感白鴿時注射進體內的藥劑嗎？
“又要上班了，真討厭，老板就是個嗶嗶嗶嗶嗶嗶……”
“煞筆鳥，誰稀罕那些雜毛雞，有空訓練那些玩意還不如養只倉鼠或者貓狗來的有趣。”
開車的江晚頻頻轉頭，因為分心，她還差點闖了這條路上唯一的紅綠燈，這罵得也太臟了吧？
罵了好一會，黑衣女人這才閉上嘴，她摸了摸胸口處的口袋，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這才抬手按壓著耳麥，語氣平靜，“夜翼第二階段計劃開始，運送一批鴿子進實驗室。”
女人拿了不少試劑放到旁邊的小推車上，拿得差不多后她反手關門，轉身推著推車往外走。
她嘴里含著棒棒糖，斜劉海遮住她左半邊臉，露出來的眼睛黑色瞳仁比正常人眼睛大了一倍還要多。
門被關上，屋內暗了下去，紅外線警報裝置啟動。
這東西對人類來說是難關，對天隋只能說難度一般。
天隋雙爪撐著墻小心翼翼爬到了監控死角，很干脆張嘴把監控的線咬斷。
它流浪時偶爾也會因為電線礙事把線給咬斷，流浪時的它可共情不了人類。
紅外線裝置線在門口，天隋跑過去不方便，它順著墻落到地面，紅外線不是定格狀態，它會時快時慢移動，天隋為了躲閃紅外線在這屋子跳了一段緊張的芭蕾加街舞。
歷經千難萬難終于靠近大冰箱，天隋摸了摸冰箱，它要是想帶走藥劑肯定要把箱子咬出個洞，這東西不會漏電吧？
沒等天隋思考多久，一根紅外線快速往它這掃來，天隋一個小跳緊急躲過紅外線。
剛準備松一口氣，門口突然被打開，黑衣黑發的女人站在門口往里面看，她戴著的耳麥傳出ai機械性聲音，“b3區檢測到類嚙齒動物熱源，概率72.3%”
醫用冰箱看著普通，其實只要有東西靠近它一米內ai系統就會通知她。
只不過這個月它誤報了兩次，本就不情愿上班的女人怨氣大的恨不得把在她耳麥里反復念叨的ai給砸了。
天隋躲在冰箱后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看著直播的隋暖更是被嚇出一身冷汗。
黑衣女人關掉紅外線裝置，緩緩踱步走進房間，噠噠噠的腳步聲一步步靠近冰箱，也同樣靠近著天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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