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燈光明亮,安靜無一人,這嘎吱嘎吱的聲音簡直不要太響。
天隋停下嘴,這不行啊,這么響,萬一有人路過,在里面會被發現的。
天隋又跑回排氣口往下看了眼,暫時沒人。它猶豫了一下,算了,既然要弄出動靜,那還不如在房間里,走廊風險還是太大了。
說走就走,天隋壓低自己的腳步聲,鬼鬼祟祟去到了自己直覺最強的那一節通風管道。
為了確保下方沒人,天隋趴在管道上靜靜聽了好一會才爬起身。
剛才它沒怎么研究這兒的管道,這次天隋很認真地在這四通八達的管道內溜達了一圈。
通風管道內部沒人會打掃,短短半小時,天隋就從米色金絲熊變成了灰黑色金絲熊。
溜達了好一圈,天隋終于找到了這屋內對應的排氣口,它很謹慎地往下看。
可沒忘記自己上回偷窺是怎么被發現的,誰知道那天能這么倒霉,站的位置剛好倒映在沈歲禮的水杯里。
室內放著一個非常大型的儀器,屋內呈圓形,除了出入門口,靠墻一圈都是操作臺。
室內中央是圓形柱體,柱體末端分開六條細一點的圓柱體,連接著下方一個長方形類似透明棺材的玩意。
天隋換了個角度再往下看,從這個角度能清楚看到,透明長方形鐵盒子內躺了一個女人。
女人雙眼閉著,手交合放在腹部,面容看著有點眼熟。
天隋用自己黑爪爪摸了摸下巴,是真覺得這女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想了好一會,天隋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她長得有點像沈念,沈歲禮的媽媽。
當時看到的照片是沈念年輕時候的,現在躺在下面的人上了年紀,保養再好都會有歲月感,更何況沈念并不怎么保養自己。
天隋不太理解,直覺為什么帶它來找沈念?
想不明白,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煩躁感,它撓撓頭,不太理解這煩躁不安是因為什么。
天隋又往下看,要記住這里的一切,回頭和阿暖說。
大黑那邊,它帶著鼠一下到了二樓。
天隋走后它們又商量了下,金子、鼠長毛從二樓往下,它和鼠一從負一樓往下,天隋從下面往上,這樣更快些。
“父親,我聞到了,那邊有很濃重的血腥味!”
大黑站起身:“負一樓就那個方向我們沒看過,走,過去瞧瞧。”
“看管道大小,改造過的小型動物能進這里來,要是被發現,我們雙拳難敵四手,千萬別弄出動靜。”
鼠一輕輕點點頭,在嘴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兩小只小心翼翼往血腥味濃重的方向靠,沒走幾步,鼠一猶豫地拉住大黑往后退了一大段:“大姐頭說要以生命為重,飯票一號也讓我們注意安全……父親,要不我們等大家會合后再來看吧?”
大黑也不是莽撞的,猶豫了0.001秒后果斷點頭:“聽你的,什么都沒有自己命重要,記住以后你單獨出去執行任務也要像這樣謹慎才行。”
鼠一點點頭:“好的父親,我有分寸。”
某間房間內,一只不知什么品種的蝙蝠緩緩抬頭往通風管道看去,它放開爪子里抓著的同類,展開翅膀飛到了排風口。
它眼睛是綠色的,嘴角沾著同類的血,張大嘴巴胡亂咬著排風口,想進入通風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