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長發就像掃帚、像刺猬一樣。
臉上的妝容更是讓趙毅德不想多看一眼。
黑色的眼線將雙眼完全兜住,就像熊貓眼。
“噢挖坑呢得騷……”
兩個女生一人戴著一只耳機,聲音調得奇大,怪異的音樂從中傳出,聽得趙毅德直搖頭。
他實在想不通這些年輕人的這些愛好。
“吳焯出了新歌,兩首歌我都下載了,你要聽嗎?”
搖搖晃晃的車輛時不時因為紅燈亦或者前方擁堵的車輛停下。
兩個女生中,戴著一個大耳環的女生低聲細語的詢問旁邊的朋友。
“聽啊!怎么不聽,我聽網上討論說這兩首歌都很好聽。”
她朋友立刻點頭。
“是挺好聽的,就是可惜不能斗舞。”
女生遺憾的說了一句,隨后在mp3上操作了起來。
沒一會,音樂響了起來。
“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
“直到長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離開總是裝作輕松的樣子”
帶著淡淡憂傷的曲調與歌聲透面前兩個女生的耳機里傳了出來。
趙毅德在聽到歌聲后忍不住一愣。
下意識的,他突然想起剛才跟他通電話的母親。
記得小時候,家里窮,母親獨自一人拉扯著他們兄妹四人。
為了一口吃的,上山挖野菜,去地里刨已經不知道被刨過多少次的土豆。
那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母親做的炒土豆,放上一點點油,炒出來后的味道非常香。
那種味道,好像他長大以后就沒感受過了。
思緒開始發散,趙毅德又回想起母親帶著兄妹四人牽著他們的手去趕集的情形。
母親背上背著小妹,懷里抱著三弟,左右兩只手牽著他跟大哥。
想著想著,趙毅德心情突然變得低落起來。
他發現,他好像已經好久沒有回家看看了。
上次回家還是前年?不,好像還要更往前一年。
前年,他跟妻子回了她娘家。
去年,去年他因為女兒上高中的事,沒能回去。
當時母親得知自己不合去以后,笑著說今年中秋一定要回去,他們幾兄妹一起,要不然,再過幾年,她就走不動了……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趙毅德鼻子一酸。
“這歌真特么邪!”
趙毅德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
歌曲其實跟他以前聽的歌曲沒什么區別。
但不知為何,這歌就像有股魔力,讓他總是下意識回想起母親。
猶豫了一下,趙毅德拍了拍面前的掃帚女孩,“你好,你這首歌挺好聽的,能告訴我叫什么名字,誰唱的嗎?”
“歌曲名字叫《阿嬤》,是吳焯的歌曲,聽說這是寫給他相依為命的阿嬤的。”
女孩回了一句。
這時另一個女生開始插話。
“我看過幾篇報道,聽說吳焯小時候,父母就去世了,他是他阿嬤帶大的。
他小時候過得特別辛苦。”
“吳焯小時候的確挺可憐的,我看過吳焯前段時間一個采訪。
據他自己說,他那時候因為沒有爸爸媽媽,一直被同學欺負。
為此,就因為這個他去學了拳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