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被他拿走了,我也沒看到啊!”
顧蘭溪就把陸南亭叫了過來。
他這會兒正和表哥表弟組隊開黑,不知迷路到哪里去了,被表哥一陣狂罵。
聽到老婆召喚,陸南亭毫不猶豫拋下游戲,如蒙大赦。
“照片在家里……”
見他不給看,顧蘭溪直接伸手,示意他把手機遞過來。
好吧,見她真的想看,陸南亭只得打開相冊,找到那張拍下來的照片,再把手機遞過來。
出乎意料,顧蘭溪發現她當時并不是狼狽的,而是可愛的,或者說,又可愛又可憐的。
跟人打架了,褲子上沾了不少土,臉有點腫,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睫毛特別長,頭發亂糟糟的,扎了兩個小揪揪,一個高,一個低,低的那邊,看起來都快散開了。
顧蘭溪沒說話,直接把屏幕息了,遞了回去。
家宴散場的時候已經十點過了,大家都住在附近,倒也沒人著急走。
章若嵐在這邊有陪嫁的房產,但她難得回來,要回家陪伴爸媽,就讓小兩口自己住。
那套房子距離章家酒樓總店不遠,陸南亭在那住過很多回,也不需要人帶路。
兩人晚飯吃得有點多,就想散著步往回走。
一個保鏢由章若嵐的生活助理帶著,先把他倆行李搬過去,另外兩個保鏢跟著他倆。
兩人下了樓,戴上口罩帽子,手牽手壓馬路。
走過兩條街,顧蘭溪突然指著旁邊小巷子跟他講:“我小時候,就是在那邊那棟房子里長大的。”
幾棟小樓圍成一圈,中間有個院壩。
她媽媽以前就喜歡在院壩中間洗頭。
單元門進去,樓梯間很暗,燈壞了沒有修。
這些房子已經很老了,因為設計沒那么合理的緣故,采光不算好,面積也不算特別大,住起來遠沒有寬敞的大平層舒服,所以好多鄰居都已經搬走了。
現在還不算晚,但兩人一抬頭,發現整棟樓竟然只有一戶人家亮著燈。
“那年我被攆出家門,就是在這里,搭了木板睡覺。”
顧蘭溪帶著他,簡單的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出了那條巷子,顧蘭溪沒有回頭。
“買房子的人家,也姓顧。”
顧蘭溪似是有很多話想講,但卻不知從何說起。
陸南亭只是牽著她,跟著她行走在黑夜里。
“所以你那天晚上,為什么一個人去湖邊?”
這個問題已經憋了兩天了,今天總算問了出來。
“那時候感覺活不下去了,有點想不開。但我現在十分慶幸,當年足夠勇敢。”
陸南亭許久沒說話。
直到兩人回到大路上,他才開了口,話語里滿是祈求:
“顧蘭溪,你要好好活著,走我后頭。”
本是個歡喜的日子,但因碰觸到顧蘭溪童年冰山一角,陸南亭整個人都難過得像要哭出來了。
“不要那么傷心啊,已經過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見他情緒還是很低落,顧蘭溪想了想,惡趣味道:“那我跟你講點提神的?”
雖然意識到她要使壞,但陸南亭根本沒法拒絕。
“什么?”
“我小學那會兒,就開始有人給我寫情書。信的內容,我現在都還記得。”
“情書?誰寫的?寫了什么?”
霎時間,哪還顧得上想東想西?
陸南亭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好嗎!!
顧霸總:來,給你講點厲害的提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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