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溪輕微腦震蕩,沒有內出血,但雙手為了弄開變形的車門,十根指甲斷了八根,手關節也有傷口,人剛送到醫院,雙手就腫了起來。
尤其十指連心,全都血淋淋的,看得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跟重傷患比起來,的確不算什么,但兩人受了驚嚇,身上有傷還淋了雨,之后還穿了挺長時間的濕衣裳,當天晚上,就齊齊發起了高燒。
備受期待的瓦罐湯自是沒喝上。
老兩口十點過趕到醫院,張明遠已經打理好了一切,正在安排處理完輕傷的工作人員回酒店。
小兩口已經換好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王姨額頭貼了塊紗布,坐在顧蘭溪床邊上記備忘錄。
陸南亭液體已經輸完,薄被好好蓋著,顧蘭溪手指頭經過包扎,只露出個大拇指,擱在被子上,手背上扎了留置針,總共三瓶液體,第二瓶剛輸了一半。
章若嵐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到底見過大風浪,還是穩住了,把王姨叫到門口,小聲問情況。
“亭仔稍微好一點,吃了一小碗陽春面,輸了一瓶消炎藥,痛得受不了,醫生開了口服的止痛藥,已經吃過一次了。溪寶勉強喝了半碗白粥,全都吐了,怕她失水太多導致電解質紊亂,醫生給她開了止吐的鹽酸昂丹司瓊,這會兒在輸葡萄糖,等下還有一瓶氯化鈉。”
陸震東見倆孩子沒有大事,松了口氣,正要帶著人出去找醫生,醫生已經收到消息,過來跟他打招呼了。
章若嵐有個表妹嫁到上海,夫家是做醫療器械的,在醫療系統很有影響力,發現他倆出了車禍,老兩口第一時間來了醫院,給他倆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又托了熟識的專家過來給他倆瞧瞧。
見沒有大礙,才回家睡覺去了。
“亭仔表姨一家已經回去了,說明天過來送飯,多虧他們及時趕來,不然人生地不熟的,我肯定沒那么快搞定這些。”
張明遠安排好工作人員,擦著汗趕回來,見到老兩口,立刻跟他們說了這事。
“嗯,交警那邊怎么說?警局那邊立案了嗎?”
見孩子們雖然受罪,但沒有生命危險,老兩口跟醫生交流一番,等人走了,才拉著張明遠,仔細的問起這些來。
張明遠就一一跟他倆說了。
倪冰硯趁著一天假,回bj看孩子去了,得到消息,也連夜趕了過來。
桑家和陸家關系不錯,探望陸南亭屬于基本社交禮儀,顧蘭溪不僅有這層關系,她的健康還關系到拍攝進度,作為導演兼投資人,倪冰硯自是要來看看傷情如何。
腦震蕩造成的眩暈,起碼好幾天才能好,顧蘭溪原計劃第二天就回劇組拍戲,這下也只能請假。
陸南亭飛升出道,以最快的速度晉升頂流,之后遭遇過的私生層出不窮。
騷擾蹲拍都是小兒科,電話轟炸短信轟炸,甚至鉆進他下榻的酒店,拉他車門強行登車,甚至高速追車,都是家常便飯。
這次這么嚴重,不過是因為天上下著大雨。
這種危險常伴身邊的感覺,可太糟糕了!
尤其,陸南亭一覺醒來,恰好警察同志過來了解情況,告訴他,那群私生飯里,還有兩個未成年。
陸南亭對私生飯就更深惡痛絕了!
好倒霉,但又可以同城好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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