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小少爺,竟然這么擅長做這種事。
這兩夫妻,簡直跟迷一樣,總是在顛覆他人的固有印象。
眼見著水溫差不多了,顧蘭溪又指揮陸南亭把水倒桶里。
估摸著剛過了三十秒,立刻抓起雞腳,試探著拔了幾根翅膀內側的毛,見不太好拔,又塞了回去。
挺久不做這種事,有點摸不準要泡多久了。
等差不多了,立刻招呼陸南亭跟他一起拔雞毛。
麻袋攤開,把雞毛全都拔下來放麻袋上曬著。
“回頭可以用翅膀毛扎毽子。你會不會踢?”
“小時候玩過,我可以陪你一起玩。”
“行啊!”
兩人說著話,兩下把雞毛拔了,又用樹葉在空地上引了一堆火,兩下把毛給燒了,顧蘭溪就叫他上坡去:
“你幫我拿下防護手套,我等下編個魚籠子抓魚。順便把蒸格拿下來蒸雞。我走累了,不想爬坡。”
之所以不熬湯,就是因為背著水太重了。
深山里少有人來,流動的溪水用來蒸東西沒問題,煮東西她不太能接受。
雖然這樣也有風險,但多少人靠著山溪水生活呢!
一聽她走累了,陸南亭立刻上坡取東西去了。
顧蘭溪只跟他說要什么東西,這些都在她包里,陸南亭找了一會兒,等他取完東西回來,就見顧蘭溪已經重新燒起了開水,并把那只雞開膛破肚,順便洗刷干凈,在那等著了。
“還有盤子……”
“我拿下來了。”
陸南亭把東西送下來,見她只是拿著東西等在那里,自覺的跑去燒火。
兒臂粗的枯木燒得正旺,水沒多會兒就開了。
顧蘭溪又等了起碼兩分鐘,才把蒸格放上去。
“這樣可以殺死大多數細菌、病毒和寄生蟲的成蟲。”
陸南亭點點頭,表示了解。
然后就蹲在那土灶前,安靜的看著那被火舌舔著的鍋。
大夏天的,燒火這活兒,可太招人討厭了。
所以他搶著做,不讓顧蘭溪沾手。
見他明顯累了,這會兒日頭也大了,顧蘭溪就讓他坐到大樹底下去。
“往里塞兩根木頭就差不多熟了,這雞不老。”
陸南亭檢查完柴火,應聲去那樹底下坐了,就見顧蘭溪戴上棉線手套,開始踮起腳折柳枝。
想起她之前說要編魚籠,忙站起來幫忙。
兩人折了足夠的柳枝,找個陰涼地方,就開始埋頭苦干。
等雞蒸好,把鍋拿開,也不急著吃,只讓它涼著,然后又往灶里塞了幾個用錫紙裹起來的土豆。
拿土蓋上,又去編魚籠。
陸南亭頭回做這個,編出來的魚籠看起來非常精致,顧蘭溪的不僅歪歪扭扭,孔眼還很稀疏。
兩個魚籠放一起,實在有點侮辱人。
顧蘭溪強行挽尊:“我這叫大魚捕捉器,你那個太邪惡了,連小魚苗都不放過,所以還是我的好。”
“可我這個可以捉蝦哦。”
兩人拿了雞血放進去,找個水深的地方放下去,然后就去刨土豆。
數著一個不少,一桶水就把余下的火星給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