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見見阿韻,在這裝神弄鬼,你扮什么世外高人。”
宋宴淺嘗了一口花茶。
香氣撲鼻,沁人心脾。
“這不是怕被她身邊那位筑基前輩,一劍斬了嗎……”
宋宴聞言,感覺莫名其妙:“你又沒做什么,親哥哥見見妹妹,怎么就要被斬了?”
盛年摩挲著手中的杯子,沉默了良久。
語出驚人。
“那自然是因為,我修煉了魔功,成了魔修……”
“害怕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啊。”
他揚起臉,比從前稚嫩的面容,已經多了些風霜。
“……”
“……魔,功?”
宋宴挑了挑眉,一字一頓。
“對。”
“誰教你的?”
“……?”
這回,輪到盛年愣住了:“你不問問我學的是什么魔功么?”
宋宴一本正經:“辟邪寶典?”
“宋業聲你他娘在仙山道門待了三四年就學了這些啊?”
看著他那副樣子,盛年就一股無名火。
“……”
抿了一口菊花茶,消了消氣。
“總之,是見不得光的功法。”
“……”
“行。”
宋宴沉吟了片刻,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盛年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
心懷俠義,是非分明。
不可能去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
不過,他倒是有些憂心,所謂的“魔功”會不會影響人的心智。
畢竟……
從石梁鎮外那三位,到桃花塢的蔣暉蔣上仙。
一個個修了魔功,都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
目前來看,阿年還算是正常人的范圍。
“倘若讓我發現你做了甚么腌臜齷齪事,我和阿韻親手斬了你。”
這是心里話。
盛年嘴上也并不服輸:“說不得,是阿韻與我里應外合,取了宋少俠的狗頭。”
宋宴懶得跟他斗嘴:“那你來北岈山,是干什么?找阿韻?”
盛年搖了搖頭。
“只是碰巧罷了。”
“阿宴,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說。”
“花朝盛會,并非表面上那么平靜。”
宋宴聞言,心中一沉:“什么意思?”
盛年搖了搖頭。
“你只需記得,小心一個叫做梁楓的人。”
梁楓……
“……”
沒再細問,只是點了點頭。
“啊對了……”
盛年忽然岔開了話題,指了指遠處那個一直跟在盛韻身邊的射陽宗修士。
“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程煜吧。”
剛剛那人自我介紹過,除了傲氣,沒什么印象。
宋宴也不熟:“怎么了?”
“沒什么,我得想想辦法弄死他。”
“???”
“人家招你惹你了?”
盛年說他自己修煉魔功這回事,現在他有點信了。
“你不知道。”
“我在這看了好幾天了,射陽宗巡街清查,這小子天天就圍著韻兒轉。”
“有好幾次,還動手動腳!”
盛年眼神陰沉得可怕。
看來魔功里面并沒有什么攻殺的瞳術,否則那個叫程煜的估計已經當街暴斃了。
“別別別,萬一只是誤會呢?”
“誤會?”
“呵呵……”
盛年轉過頭,盯著他。
“小禾……”
“算是你的半個妹妹吧。”
“……”
“如果這小子成天圍著小禾轉,還對她動手動腳圖謀不軌……”
砰——
“……”
某人手里的茶杯被捏碎了。
盛年毫不給他面子:“這你得自己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