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符箓化陣,倒是與劍陣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平心而論,玄元宗的修士無論是從家底還是修為,普遍要比其余修士來的強一些,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也許正因為來自玄元宗的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使得大多數門人容易驕傲自滿,不把他人放在眼中。
就連供奉都是如此。
第一枚赤紅符箓凌空爆裂,化作數道火焰呼嘯而下。
宋宴身形紋絲未動,大袖之間青色劍氣奔流而出,火球撞上劍氣竟如雪遇沸湯,紛紛湮滅。
“有些門道。”秦衣曹眉頭微微一皺,指尖靈光一亮。
剩余四枚符箓隨即同時爆裂開來。
地面突然隆起,三條巖蟒破土而出,張開獠牙向宋宴咬去。與此同時,藍色符箓化作漫天水刃龍卷,將宋宴圈禁其中。
不系舟卻已化作白虹貫出,劍光如水潑墨,在身前劃出一道劍光。
劍鋒過處,巖蟒寸寸崩裂,風刃龍卷也被撕開一道口子。
正在此刻,金色符箓已經化作三支箭矢,與此前的三支一同激射而出,六道金光連綿不絕,幾乎連成一道金色虹光。
正從那道風刃破口魚貫而入,殺向宋宴。
不得不說,此人的確有些實力。
無論是符箓的威力,還是戰斗意識。
秦衣曹在法術一道,本就很有些天賦和實力,雖然因為資質和修煉速度的原因,成了供奉,但也并沒有自暴自棄,而是用盡一切手段,讓自己變強。
沒有想到,相較于宗門之中那安安穩穩的修煉,出了宗門之后的他發現,這外面的世界,才真正處處是機遇。
這些年來鋌而走險,抓住一切機會,不擇手段地掠取資源修煉。
如今竟然讓他達到了煉氣圓滿的境界。
要知道,即便是玄元宗之中那些資質不錯,與他同輩的修士之中,都還有不少人沒有這樣的實力。
宋宴劍指一引,不系舟激射而出,只見那道黑白靈光瞬間貫穿了金色長虹,箭矢崩碎,化作靈光逸散。
劍勢不減,直奔秦衣曹的面門。
后者心中一驚,那青綠色的靈光,原本已經凝成了青木長槍,此刻卻重新化作靈氣,倒卷回了秦衣曹的身邊。
瞬間凝成了一面木質大盾,將他籠罩其中。
嘭!
木質大盾幾乎只維持了一瞬間,便轟然破碎。
很顯然,他小看了不系舟的威勢。
“極品法器!”
手中法訣連打,一身靈氣洶涌而出,水藍色法術在宋宴身后凝形。
秦衣曹身形如風,閃轉騰挪,堪堪躲過一劍。
借著大江水系,那藍色靈光已化作滔天巨浪,沖著宋宴當頭壓下。
“差不多了吧。”
秦衣曹的實力,宋宴已經心中有數。
無需動用法身,準備以劍陣迅速將其斬殺。
他身形微動,凌云意身法展開,如孤鶴掠水般從大浪之巔滑過。
不系舟去勢不減,直取秦衣曹咽喉。
“狂妄!”直至此刻,宋宴才剛剛從原地有所動作,這無疑讓秦衣曹感到一種輕視。
他暴喝一聲,最后兩道紫黑符箓同時激發。
紫色符箓爆裂,形成一道雷弧環繞身前,黑色符箓則化作毒霧彌漫四周。
雷光毒瘴交織,攻守兼備。
宋宴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其余三柄飛劍一一祭出。
啼月居中,祭麟君與連理分立左右,環月劍陣瞬間成形。
秦衣曹可不是沒有見識的人,莫說那飛劍成陣隱含莫測威勢,便是同時馭使四柄飛劍,也已經足夠駭人了。